第2天。
夏黎一覺睡到大中午,起來伸個懶腰。
難得起來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孩子,而是快速洗漱。
等吃完獨屬于她的早飯,夏黎這才裝模作樣的回屋子里看了一眼,然后皺著眉頭出來,對院子里的黎秀麗道:“媽,小海獺又有點發(fā)燒了。
這么小的年紀(jì),他也沒法吃藥,我去醫(yī)務(wù)室那邊看看,聽說那邊來了個老中醫(yī),如果要是針灸能退燒的話,我就把他請來?!?
黎秀麗作為每天都幫夏黎看孩子的姥姥,自然也清楚夏黎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不然她一天早上起來抱孩子,發(fā)現(xiàn)真孩子變假孩子,她第一個就得瘋。
現(xiàn)如今聽到夏黎這話,哪怕黎秀麗心里覺得今天這事兒十分危險,難免為參與這次行動的女兒女婿還有小貝擔(dān)憂,可是身為一個見過許多場戰(zhàn)爭的老一輩革命戰(zhàn)士,她此時卻未表現(xiàn)出來分毫。
只一臉憂心忡忡的對夏黎點頭,“那你快去吧,我?guī)湍憧粗『+H?!?
夏黎:“行?!?
夏黎立刻就趕往部隊的醫(yī)務(wù)室。
她的12個保鏢自然齊齊跟上。
屋子里一下子就空了下來。
夏小貝這幾天雖然每天都在養(yǎng)傷,可實際上一直在注意家里所有人的動向。
她恨那些人,想讓那些人為他們所讓的事付出巨大的代價。
但她心里也清楚,一個小孩是絕對沒辦法對付一個成年人的,更何況院子里一直有6個以上的成年人在值守。
可是今天不一樣了。
早上的時侯,那該死的女人的婆婆陪著爸爸媽媽一起去供銷社買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并沒有在家。
爺爺也早早出去跟人下棋。
剛剛那該死的女人因為她的孩子發(fā)燒,把院子里所有的警衛(wèi)全部撤走。
如今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奶奶兩個人。
趴在床上的夏小貝有些緊張,想要攥一攥自已的拳頭。
可是剛一動,她就能感覺到還沒恢復(fù)的傷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想到自已以后可能會變成殘疾人,她對這一屋子的人的恨意更是達(dá)到了頂峰。
她一定要讓這些人嘗嘗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滋味!??!
夏小貝越想心里越恨,臉上的表情幾近猙獰。
她艱難的從床上爬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院子中央,如往日散步一般,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眼神時不時的從窗戶外往夏黎的屋子里飄,時刻注意黎秀麗的動向,準(zhǔn)備隨時行動。
夏家2樓。
夏紅軍站在打開的一條窗戶縫后,將夏小貝的所作所為全部盡收眼底,臉色難看到極致。
起初,妹妹和妹夫說小貝想要害小海獺的時侯,他還覺得妹妹和妹夫有可能想多了。
哪怕小貝再有傷人傾向,那也只是因為年紀(jì)小,明辨是非的能力弱,分不清善惡,好好教導(dǎo)肯定能掰回來。
但再怎么樣,她也絕對不可能對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下手。
畢竟那孩子跟她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也從來不曾招惹過她。
可當(dāng)他眼睜睜的看到樓下夏小貝鬼祟探查這一幕,他再也沒辦法用“孩子還小,什么都不懂”這種理由來欺騙自已了。
那孩子的眼神,確實是要害人。
害一個剛剛出生沒多久,與她沒有任何利益瓜葛,在她看來是血脈親人的小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