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的笑容,帶著一絲冷靜,帶著一絲勝券在握。
“林光遠(yuǎn)這廝來的這么慢!”
衡國公啐了口吐沫,臉上哪里還有懼意,他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蘇寒:“大皇子,你光天化日之下殘害無辜性命,就算到了圣上那邊,你也占不到半點道理!”
頓了頓,“這云霧樓,該是我們兄弟倆的,就是我們兄弟倆的,你搶不走,知道嗎?”
定國公輕聲細(xì)語道:“如今在蘇國之中,唯有你這皇子母族那邊沒有半點勢力,連個靠山都沒有,你憑什么跟我們斗?”
“靠山?我需要靠山嗎?”
蘇寒笑了笑:
“本來你們乖乖把云霧樓還給我,再補上這段時間的損失,此事也就作罷了,可惜,你們非要得寸進尺。
那我只好按照剛才說的規(guī)矩,誰伸手動我東西,伸哪只手,我就斬哪只?!?
兩位國公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感不妙,他們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得肩膀一涼,隨后就是一股鉆心的劇痛傳來。
噗噗噗噗!
四條火熱的手臂,陸續(xù)落在地上。
只是轉(zhuǎn)眼的功夫,在蘇國屬于頂級貴胄的衡國公和定國公瞬間變成了殘疾人,失去了雙臂!
“蘇寒你竟敢?”
蘇陰震驚失聲。
但他心中,卻不可抑止的涌起一股欣喜。
兩位國公跟仁圣皇太后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就這樣被蘇寒?dāng)財嚯p臂,太后必定震怒!
林豪杰、林薰兒、以及在座的那些皇族旁支,官宦子弟,看著蘇寒的眼神忍不住翻起悚然。
“雜種!你這個雜種!”
衡國公怨毒無比的盯著蘇寒。
定國公失血過多,已經(jīng)有些昏厥,他現(xiàn)在連咒罵蘇寒的力氣都沒有,而是陷入了絕望之中。
沒了雙臂,那豈不是成了殘疾?
“雜種?我身上流淌著皇族血脈,所以你這個詞是在咒罵……皇帝?”
蘇寒笑了。
衡國公立即反應(yīng)過來,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咒罵生生咽回肚子里。
就在這時,一名人高馬大的將軍帶著無數(shù)軍士沖上樓來,那將軍一見到衡國公和定國公的模樣,頓時大驚失色,立即著手下上前給二人喂服療傷丹藥,幫他們止血。
“林光遠(yuǎn),給我殺了他!”
定國公突然抬頭,指著蘇寒朝那將軍厲聲道。
“對,殺了他!殺了他!”
衡國公怨毒嘶吼。
林光遠(yuǎn)猛然轉(zhuǎn)身,虎目直視蘇寒:“大皇子,有人報官,說你殘害無辜百姓,沒想到你竟連二位國公都敢下此毒手,根據(jù)蘇國律法,本將軍可當(dāng)場斬殺你!”
“林光遠(yuǎn),你要記住一點,你是條狗,但你始終是我蘇國皇族的狗,而不是一些下三濫之輩的狗!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連你主人都招惹不起我,你一條狗,今日也想借機咬我?”
蘇寒淡淡的道。
林薰兒聞,臉色變得通紅不已,林豪杰也是氣血上涌,死死盯著蘇寒,他們的父親,竟被蘇寒當(dāng)眾比喻成一條狗?
“蘇寒,你太過份了,薰兒妹妹是我的太子妃,林將軍日后與皇族也是親戚,你怎敢如此不敬長輩?”
蘇陰皺眉道。
“太子無須勸,大皇子心性狠毒,當(dāng)朝老臣說殺就殺,在他眼中,恐怕除了他之外,天下人皆是狗
?!?
林光遠(yuǎn)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今日我就算拼著被圣上降罪,也不可再放任大皇子胡作非為,有此皇子,乃是我蘇國之不幸!”
“林將軍請放心,今日我等,都是證人?!?
蘇陰微笑道。
“林光遠(yuǎn),給我殺了他!我們兄弟倆為你在仁圣皇太后面前作證,皇帝也降不了你的罪!”
衡國公厲聲道。
“林將軍,我今日同樣能為你作證。”
蘇夏雨突然開口。
其余人見狀,如果此時再不站隊,今日過后,他們定然會被排斥出這個小團體。
“我爺爺是兵部尚書,我同樣能為林將軍作證!”
“我舅舅是禮部侍郎,我同樣能為林將軍作證!”
“我……”
頃刻間,所有人都站了出來。
林光遠(yuǎn)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大皇子,你已經(jīng)是萬夫所指,此刻還不跪下以死謝罪?”
他話音剛落,下方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眾人神色微微一變,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幾息后,一大群黑騎沖上樓頂,他們?nèi)缤突阕叩搅止膺h(yuǎn)的手下身邊,頃刻間就把他們繳械了。
“黑騎?”
林光遠(yuǎn)臉色微變,緊接著便看到黑騎首領(lǐng)緩緩走上樓頂。
“他們怎么來了?”
蘇陰心下震驚不已。
兩位國公也是面色大變。
這群精銳,可是皇帝身邊的真正死士!平常是基本不會離開皇宮的!今日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云霧樓?
“鶴首領(lǐng),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林光遠(yuǎn)朝黑騎首領(lǐng)拱手道。
黑騎首領(lǐng)來到林光遠(yuǎn)面前,盔甲下的雙眼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就這樣淡淡的看著林光遠(yuǎn)。
一息,兩息……
林光遠(yuǎn)被看的越發(fā)不自然。
“跪下?!?
黑騎首領(lǐng)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