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只要你說一聲,我就送他上路?!?
刃無血看向李恨水,淡笑道。
李恨水望著李恨逝,神色有些復雜,沉默半響后,她微微搖頭,“這是李家的規(guī)矩,我不能違背,這件事,你無法插手?!?
“難不成,你就讓他用這種兒戲般的理由,罷黜你家主之位?”
刃無血有些驚訝,“你們這些豪族雖然傳承多年,可這種規(guī)矩,也太死板了吧?”
他難以理解,一個豪族傳承了數萬年后,就會變成這種模樣?
那蘇家以后是不是也會這般?
刃無血心中微微一凜。
“豪族有豪族的規(guī)矩,刃無血,這件事,你只能看著?!?
李恨逝淡淡的道。
頓了頓,“既然李恨水也沒有話要講,那從今日起,就是由我暫代李家家主之位?!?
“見過家主!”
李道然等天機堂法相紛紛起身行禮。
李景宸心中雖不情愿,此刻也只能朝其行禮,戒律堂外的李家族人在短暫的沉默后,也對著新任家主行禮。
李恨逝淡淡的看著這一幕,幾息后,他目光重新落在了李清二人身上:“行刑?!?
李景宸已不是鎮(zhèn)武堂武者,是以一名天機堂法相金身站了出來,朝二人走去。
井月寒見到這一幕,雙拳緊握,面色通紅,她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人被這種愚昧的規(guī)矩給生生害死?
可眼下,連李恨水的家主之位都被李恨逝順手剝奪,只怕唯有李道初在場,才能阻止這件事了。
可是李道初又為了李丹青在戰(zhàn)功碑上的排名,短時間內無法趕回李家,也不知道李家現在所發(fā)生的事情……“且慢?!?
一道飽含滄桑的聲音響起。
外面的李家族人頓時分開了一條道路,蘇寒緩步而來,走進戒律堂中。
正準備行刑的那名天機堂法相見狀,下意識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靈神圣地獨孤天醫(yī)來了!這可是李道初的結拜兄弟,雖是外姓人,但現如今在李家的地位,也是極高的!“師尊!”
蘇青秋和詹臺詠懿連忙行禮。
井月寒見到蘇寒前來,神色有些激動,但隨后又冷靜了下來,眼下
這件事,只怕連蘇寒都沒有辦法。
“又是他!”
李道然冷笑一聲,望著蘇寒,“這一次,看你如何逆轉乾坤!”
李恨水的家主之位沒了,李道初不在李家,他就不信蘇寒能從李恨逝手中,把李清二人救下!李恨逝等元老會的元老目光齊齊落在蘇寒身上,眉頭微微皺起。
當他們察覺到蘇寒身上的武尊氣息后,眼底深處不自覺的閃過一抹輕蔑之色。
“你,就是為道初重新點燃了武道火種的獨孤求???”
李恨逝淡淡的道。
“正是在下?!?
蘇寒淡淡的點點頭。
“對于此事,你對我李家的確有恩,不過……”李恨逝話鋒一轉,“眼下這件事是我李家的私事,就算你對我李家有恩,也不得插手?!?
“他們違背了李家的祖訓,你們若一定要處置,我自然沒辦法插手?!?
蘇寒淡笑道。
井月寒微微一怔。
張武眼中頓時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他不怕死,可他不希望李清死去,且還是死在自己眼前,若此刻有任何一種辦法能救李清,他都愿意付出性命去嘗試!“既如此,獨孤天醫(yī)且站在一旁,看看我李家如何處置違背祖訓之人罷?!?
李恨逝道。
“要處置他們,那自然得由李家家主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