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心中一動(dòng)。
“樹身未徹底復(fù)蘇……或許還能借它遁走!”
念頭轉(zhuǎn)瞬即決,他猛地一扯蘇醒,沉聲道:
“抱緊我!”
蘇醒心神一顫,卻沒有猶豫,瞬間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肢。
江昊軟玉在懷,卻沒有時(shí)間感受,
深吸一口氣,雙足一踏,血荊棘驟然蔓延而出,化作一道道猩紅藤索,狠狠扎入古樹樹皮,宛若利爪攀附。
自踏入筑基之后,江昊便可以御空飛行,但如今古樹在復(fù)蘇,四處都是青銅劍氣,相比于飛行,還是借助血荊棘的力量更有安全感。
借著這股反震之力,他與蘇醒身影陡然拔起,疾速攀升而上!
“唰唰唰——”
青銅劍意自樹身兩側(cè)噴涌而出,如同利劍切割虛空。江昊背脊發(fā)寒,急忙催動(dòng)血荊棘護(hù)體,每一次擦過都濺起火花,震得他胸腔翻涌,氣血差點(diǎn)崩散。
“再快點(diǎn)……再快點(diǎn)!”江昊眼眸赤紅,心中低吼,雙臂宛若鐵鉗,死死護(hù)住蘇醒。
中央主峰
巍峨石門內(nèi),陰影森然。幾名修士正圍繞著一座血色大陣,手掌齊齊壓在陣基上,鮮血順著紋路蜿蜒流淌,匯入陣心,光芒忽明忽暗。
大陣之外,韓譚端坐蒲團(tuán),雙目緊閉,呼吸綿長。
他身前懸浮著一只白玉瓶,瓶身靈光閃爍,宛若有靈,映照得他面龐輪廓冷峻如刀。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雙目。
旁側(cè)的狼邪立刻趨身上前,躬身恭聲:“少主,您調(diào)息已畢?”
韓譚微微點(diǎn)頭,目中神輝閃動(dòng):“修為已穩(wěn)固在筑基圓滿,只差臨門一線,便可踏入金丹。”
狼邪聞大喜,連忙俯身:“恭喜少主,賀喜少主,金丹在望!”
韓譚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小小金丹而已,若非為了那柄劍,本座豈會(huì)在此耗費(fèi)心神?”
狼邪立刻恭維道:“自然,自然?!?
韓譚神色一斂,抬眸望向血陣,眸光冷厲:“古樹,可已徹底復(fù)蘇?”
狼邪神情一滯,低聲回稟:“復(fù)蘇已現(xiàn)端倪,只是……”
“說?!表n譚目光如刀。
狼邪忙躬身:“只是黃家那位還困在下方,恐怕……”
韓譚冷哼一聲,目光森然:“哼!一個(gè)早已衰敗的世家而已。若不是他們老祖還茍延殘喘,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氣,如今早已在世間除名?!?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聲線低沉而譏諷:“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若不是他們黃家的血咒繁雜,動(dòng)手之后難免引來牽扯,本座早已將其根除?!?
“竟還妄想借涅槃花助老祖再活一世?癡心妄想!”
他抬袖一揮,氣勢凌厲:“如今倒好,讓他死在這梧桐古樹之下,連半點(diǎn)聲息都傳不出去。誰還能追查到我頭上?”
“哈哈哈哈哈!”
笑聲在石門內(nèi)回蕩,森冷而震蕩人心。
狼邪眼睛驟然一亮,躬身顫聲稱頌:“少主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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