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岳子這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不知想起了什么,問道:“你那妹夫……你確定他那葫蘆已經(jīng)被毀了嗎?”
李明心頭猛地一緊,連忙叩首道:“千真萬確!此事有無數(shù)弟子與長老在場作證。若宗主不信,盡可招人相問?!?
浮岳子低垂目光,沉吟良久,才緩緩開口:“如此,便罷?!?
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轉(zhuǎn)冷:“從今日起,你李家采買所得,須將七成送至我府上?!?
李明心頭一震,下意識抬首,欲要辯解。
卻見浮岳子眸光驟冷,威壓如山,霎時間籠罩全殿。李明只覺靈魂被死死鎖住,胸口發(fā)悶,心膽俱裂,那本要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浮岳子緩緩闔上雙眼,聲音淡漠:“記住,丹青已不在。你李家既然選擇投靠于我,那就該明白身份。哪怕本座要你們做一條狗,你們最好也給本座老老實(shí)實(shí)做好了。”
李明全身冰涼,額頭抵地,冷汗涔涔:“屬下謹(jǐn)記!”
浮岳子不再理會,揮袖示意他退下。
……
一連兩日,江昊便安心呆在李家一處偏院養(yǎng)傷,
這段時日,李萱倒是日日過來照顧,
江昊本來是拒絕得,但這丫頭一口一個救命恩人,一日一個仙草靈藥
讓江昊這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土包子都有些樂不思蜀,
直到第三日清晨,李明親自趕到偏院。
推門而入時,正見江昊盤膝靜坐,體內(nèi)靈息流轉(zhuǎn),隱隱透出劍氣鋒芒。
心中微微一驚,那日他可是親眼看著江昊與琉璃青火火種撞到了一起,之后便是古寶破碎,身受重傷,這才幾日,竟是恢復(fù)了七七八八。
念及此處,他臉上已帶笑意,拱手道:“妹夫——咳,江老弟,傷勢可好些了?”
江昊緩緩睜開眼,見是李明,連忙起身抱拳:“多謝老哥掛心,傷勢已無大礙?!?
李明細(xì)細(xì)打量了他片刻,見其氣息穩(wěn)固,心中更添幾分篤定,隨即沉聲道:“此番之事,多虧了老弟,我李家才保住了采買之權(quán),老弟放心,我稍后便讓人準(zhǔn)備車隊(duì),跟你一同回去收購你那血參草?!?
江昊大喜,此行本就是為倉庫中堆積如山的血參草而來,如今總算見了成效。
“只不過……”還沒等江昊高興太久,李明欲又止。
江昊眉頭微皺:“老哥有話直說便是。”
李明微微嘆息,神情凝重:“唉,不瞞老弟。雖說我李家保住了采買之權(quán),可在宗門中的話語權(quán),卻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
“旁的也就罷了,就說這血參草。當(dāng)初不少長老還頗有興趣,可近來不知為何,卻紛紛改口反對。”
江昊微微一愣,立馬便想起一人,隨即便張口道:“是南副宗主?”
李明搖了搖頭,并未正面回應(yīng),只是緩聲道:“無論緣由如何,我竭力爭取之下,也不過只拿到兩成的收購份額。”
“什么?兩成?”
江昊心頭一震。如此就算上加上青陽宗宗本就確定的三成,也只有五成。
那剩下的一半血參草,要如何處置?
難不成血芽圃第一次收獲,就要賠得一干二凈?
不待他細(xì)想,李明語鋒一轉(zhuǎn),沉聲道:“老弟手中既有大批血參草,此時此刻,不妨另辟蹊徑。我此來,是想與老弟商議一樁大事?!?
江昊心中一動:“老哥請講?!?
李明目光灼灼,緩緩?fù)鲁鰩讉€字:“老弟可曾想過……建立屬于你自己的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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