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半空中靈光浮現(xiàn),玄機仙子一怔,隨即抬眸,目光中泛起幾分訝異。
“咦?是他……”
纖指輕抬,靈氣一拂,瞬間接通:“江道友今日怎么得空,竟還想起了-->>小女子?”
聲音慵懶清冽,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另一邊,江昊見玉符竟順利接通,心中一震,幾乎強行按捺住心中得激動,直接說道:“我青陽宗有難,若仙子能出手相助,我愿以升龍大會的名額為報!”
“當(dāng)真?”玄機仙子心中一喜,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下一刻,眉梢微挑,語氣轉(zhuǎn)為疑惑:“你身后那位,不是更合適么?怎地不見她出手?”
江昊心頭暗呼棘手,這女子果然難纏,旋即假意一嘆:“仙子有所不知,我身后那位逍遙慣了,若是我出了事情,自然不遺余力,但青陽宗和她并無關(guān)系,她怕是不會插手?!?
玄機仙子微微點頭,倒也不疑有他。這等神仙高人,若是看重一人,自會全力護(hù)持;但其身后宗門,卻未必放在眼里,否則豈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她眸光微斂,指尖在水面輕輕一點,蕩開層層漣漪。
短暫的沉吟過后,她忽而起身,素手拂過耳畔青絲,慵懶之態(tài)盡數(shù)收斂,目光陡然鋒銳。
“好,本宮應(yīng)你。”
聲音落下,池水隨之蕩起一圈圈光華,她的身影在水霧間緩緩?fù)α?,神色凌厲,氣息如劍出鞘般森冷?
正當(dāng)她要調(diào)動靈力,殿外忽然傳來一道少女的驚呼:“啊!姐姐!你怎么……你怎么沒穿好衣裳就出來了!”
聲音清脆,帶著幾分窘迫。
女子回眸一瞥,眼神帶著幾分嗔意,卻并未多做解釋,只淡淡道:“去問一問宗門有哪位長老如今離青陽宗比較近?!?
少女眨了眨眼,滿臉困惑:“青陽宗?那是哪個宗門?”
清冽悠長的聲音,如九天清音,自玉符中傳入江昊耳畔。
江昊心頭一震,頓時大喜,玄機仙子應(yīng)了,便是瑤玉仙宮贏下了,想必以瑤玉仙宮得實力,最多半日,便有強者降臨。
如今,他只需要考慮如何撐過這半日即可。
但面上,卻不露半分喜色。
抬眸望天,神色間滿是頹然,聲音低沉悲涼,帶著幾分似真似假的唏噓:
“終究是樹倒猢猻散啊……當(dāng)年我青陽宗尚在之時,一眾好友來往不絕;如今風(fēng)雨飄搖,危機當(dāng)頭,卻無一人相助。呵……這般模樣,倒真是可笑至極?!?
他聲音哀戚,宛若臨終遺般,傳入眾弟子耳中,直叫他們心中一顫,悲意更盛。
然而只有江昊自己知道,此刻他心頭大石已然落下,背脊微微顫抖,并非絕望,而是強行壓抑住狂喜的戰(zhàn)栗。
半空之中,牧凌天眸光如電,似笑非笑地盯著江昊,未曾開口。
一旁得陸云澈卻是大笑一聲,嘲諷道:“你不過一筑基修士,且不說今日有牧前輩坐鎮(zhèn),你那些狐朋狗友敢不敢來,就是敢來,又有幾人能敢在牧前輩跟前動手?”
江昊面色不變,只是緩緩抬眸,望向半空負(fù)手而立的牧凌天,語氣沉穩(wěn):
“牧前輩……我倒有些不解。”
他目光一轉(zhuǎn),落在陸云澈身上,淡淡一笑:“陸師兄應(yīng)當(dāng)是許承諾了牧前輩一些好處,所以您才愿意親自護(hù)持罷?”
此一出,四周頓時一陣騷動,原本已被威壓壓得大氣不敢出的弟子們,神色間也忍不住閃過一絲異樣。
江昊繼續(xù)緩聲道:“若只是靈石法器,堂堂元嬰修士,未免也太跌份了。不如牧前輩說出來,呵……若是我等能拿出同等,甚至更大的好處,牧前輩是否也愿意換一換立場?”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