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來勸說父親的!
為什么勸說不成,父親竟然要將自己趕走?
他不僅沒能幫上父親,甚至還連累的母親也被一并趕走!
母親嫁入忠勇侯府這么多年,今日若是真的這樣從侯府離開,豈不是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母親向來要強,這讓母親以后如何生活?
“父親!”
姜既白沒有起身,用力地磕頭。
“千錯萬錯,都是既白的錯,還希望父親不要遷怒母親!”
范素紈卻已經被傷透了心,“既白,起來!不用求他!他這是看咱們母子都沒用了,想要拋棄咱們,另找新歡了!”
姜仲原本還在猶豫,一聽到這話,怒火直沖頭頂,“既然知道,還不快走?”
范素紈決絕地轉身,“走!”
直到坐上馬車,離開了忠勇侯府,在夜色中前往范府的時候,姜稚魚還有些恍惚。
這一切,發(fā)生的也太快了一些!
也太刺激了!
她之前還想著搞事,結果還不等她動手,他們自己就鬧起來了,還鬧得這么兇!
不是說,忠勇侯夫婦是京城內少有的恩愛夫妻嗎?
原來,二十年如一日的恩愛,都是假裝出來的嗎?
范素紈原本是不想帶著姜稚魚的,姜稚魚主動要求跟著范素紈離府,使得范素紈無比感動,這才帶上了她。
反正傳家玉佩一時之間也拿不到,她也不想住在忠勇侯府和姜仲大眼瞪小眼。
倒不如換個住處,說不定還能另想辦法!
天色早就已經黑透了,外面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許多,馬車行駛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兩刻鐘后,馬車停在了范府門口。
范素紈的父親范鴻乃是光祿大夫,是從二品。
雖未封爵,但和忠勇侯府相比,也并不相差多少。
馬車才剛剛停下,就有小廝跑了過來。
當看清楚馬車上的標志,小廝的態(tài)度立即就有了轉變,“忠勇侯府的人?有何事?”
白嬤嬤掀開簾子,“快些開門,告知老爺和老夫人,大姑奶奶回來了。”
守門的小廝,都是很機靈的。
不然,容易得罪人。
這小廝一聽白嬤嬤的話,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立即讓人開門,自己則是跑著去通稟去了。
等姜稚魚扶著范素紈進了大門,就見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正被一群下人簇擁著,匆匆朝著這邊趕過來。
才剛靠近,那老夫人就已經抓住了范素紈的手,“我的女兒啊!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如此難看?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這些不著急問,先進屋!”
“對對對!走走走!”
一行人匆匆而去,很快就進了正院。
范素紈一邊擦淚,一邊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
她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可即便如此,也足夠氣人了。
范老夫人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一個忠勇侯!如今真是位高權重了,竟然如此欺辱我范家的女兒!這是當我范家的人都死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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