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舞淚眼朦朧地看著永安公主。
“臣女...我...是我不配?!?
永安公主拿出帕子,輕輕地幫阮輕舞擦掉了臉上的淚,“誰說你不配的。不要貶低自己。阿塵不選擇你,是他沒福氣!只是本宮也沒有想到,阿塵竟然放著大家出身的你不選,反而要娶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表小姐,當真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頭了。
明日這消息傳遍整個京城,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背地里笑話他!堂堂宸王,怎么能娶一個這樣的王妃?可偏偏,阿塵的性子強勢,他做了決定的事情,不管別人說什么,他都不會有所更改。
眼下,除非是那表小姐突然沒了,不然兩人定然是要成親的.....”
永安公主不動聲色地去看阮輕舞的表情。
見阮輕舞面露深思之色,心中就知道已經差不多成了。
永安公主當即嘆了一口氣,“你看,本宮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好好的一個人,怎么也不會突然暴斃。還是不說她了。本宮讓人把你請過來,就是想要安慰你幾句,阿塵不選你,是他的損失,你可莫要太過難過?!?
聽著永安公主的話,阮輕舞感動得淚眼汪汪,不停地用力點頭,“公主,臣女都明白!多謝公主!”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些首飾和料子,你帶回去,日子還得過,莫要為此傷心?!?
“是!”阮輕舞輕聲答應,“臣女知道了!公主放心!”
永安公主點了點頭,“好,去吧!”
阮輕舞行了一禮后,這才高高興興地帶著人和禮物一起離開。
看著阮輕舞離去的背影,永安公主微微勾起嘴角,笑容燦爛不已。
像是阮輕舞這樣的蠢貨,隨隨便便和她說兩句,她就完全相信了。
雖然不指望阮輕舞真的能解決掉姜稚魚,但是萬一呢?
有的時候,蠢人有蠢辦法,反而比聰明人更容易成事!
...
姜稚魚和蕭硯塵坐在馬車上,馬車滾滾向前,朝著忠勇侯府而去。
馬車內燃著一個小小的燈籠,光線十分的暗淡。
但即便如此,姜稚魚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蕭硯塵時不時就要看過來。
當蕭硯塵再一次看過來后,姜稚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有什么話,你就說??!怎么一直看我?”
“阿魚,你要是心里難過——”
“難過?”姜稚魚打斷了蕭硯塵的話,“為什么要難過?你是覺得,我會因為徐婉晴的態(tài)度而難過?”
蕭硯塵點了點頭,“畢竟之前,她對你那樣熱切,現在突然翻臉....”
“這有什么好難過的!”姜稚魚笑著搖了搖頭,“她之前對我熱切,并不是針對我,而是因為我?guī)兔Щ亓诵煅缜宓南?。她想要同我交好,也是為了徐宴清?,F在,她發(fā)現同我交好沒有用,救不回她的哥哥,自然就懶得再應付我了。我心中清楚這些,并不會因此而難過?!?
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她也不是別人對她好一點點,就要把對方當親姐妹的人。
本來就不是真心相交,又有什么好難過的。
蕭硯塵直勾勾地看著姜稚魚,眼中滿是贊賞。
不愧是阿魚!
對事情和人心,都看得如此的透徹!
“賜婚的消息,忠勇侯定然已經知道了?!笔挸帀m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回去之后,他應該不會為難你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趁機提要求!”
聽到這話,姜稚魚心中就是一動。
她怎么總覺得,蕭硯塵這么說話,是因為猜到了什么?
不過倒也正常,蕭硯塵聰明,真要是一點都猜不到,那才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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