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范素紈咳嗽個不停,臉色也格外的難看,姜枕舟再也不敢說剛剛的話了。
但只看他緊緊抿著的嘴角,就知道他根本沒把范素紈的話當(dāng)回事,心中還有自己的計(jì)較。
范素紈精力不濟(jì),又拉著姜枕舟念叨了一會兒之后,這才在白嬤嬤的攙扶下回了里面休息。
姜稚魚離開正院,就準(zhǔn)備回自己的院子。
但還沒走遠(yuǎn),姜枕舟就追了上來。
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姜枕舟,姜稚魚眉頭微微皺起,“還有事?”
姜枕舟緊抿著嘴角,似乎是有些為難,有些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一樣。
見他這樣,姜稚魚也沒催促,只是靜靜地等著。
其實(shí),姜稚魚也有些好奇,姜枕舟究竟要說些什么。
等了一會兒,姜枕舟總算是開口了。
“我...謝謝你。”
姜稚魚挑了挑眉。
謝謝她?
謝謝她把他從錦衣衛(wèi)救出來嗎?
但姜枕舟要是知道,他之所以會進(jìn)錦衣衛(wèi)的地牢,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還會道謝嗎?
別說是道謝了,估計(jì)到時(shí)候,姜枕舟連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一想到這里,姜稚魚就有些興致缺缺。
她還沒那么惡趣味。
“用不著謝我。我剛剛就說過了,我嫁給他,不是為了你,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至于救你,是姨母和姨丈接連找我,讓我去這么做的,不是我心中所愿,所以不用謝我?!?
姜稚魚的聲音清冷,沒有什么感情起伏。
就連臉上,也同樣神情冷淡。
以往的姜枕舟,若是被人這樣對待,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肯定會轉(zhuǎn)身就走。
但是現(xiàn)在,姜枕舟卻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姜稚魚。
“你其實(shí),不需要用這樣的冷漠包裝自己,我知道你很好。也知道你對我好!更知道你對忠勇侯府好!”
聽了這話,姜稚魚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不!
他什么都不知道!
姜稚魚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姜枕舟說這些,完全是雞同鴨講,浪費(fèi)口舌。
“你要說的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姜枕舟再說什么,姜稚魚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
姜枕舟再次繞到了姜稚魚的面前,攔住了姜稚魚。
“老二呢?怎么沒看見他?”
他回來這么重要的事情,老二怎么不在?
他們兩個是同胞兄弟,感情不是一般兄弟能夠相比的。
姜既白怎么可能不迎接他回府?
“他?。咳橇艘陶缮鷼?,被關(guān)在自己的院子里讀書呢!”姜稚魚實(shí)話實(shí)說。
雖然姜仲和范素紈看起來像是和好了。
但其實(shí)兩人之間已經(jīng)有了裂痕,現(xiàn)在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
他們兩個愿意演戲,姜稚魚不是個多嘴的人。
可姜既白就不一樣了!
不管撞了多少次南墻,姜既白依舊改不了自己的脾氣。
要是讓姜既白出來了,姜既白說不定會直接當(dāng)面戳穿之前的事情。
雖然姜枕舟早晚會知道,但總不能今天就知道。
也正是因此,姜仲才沒把姜既白放出來。
“又被關(guān)起來讀書了?”姜枕舟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自從姜稚魚回府之后,老二都被關(guān)起來讀書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