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低聲交談之際,云知知眼角的余光敏銳地捕捉到會場角落的異動——安保隊長,步履匆忙地走到北容行身側(cè),俯身低語了幾句。
北容行聞蹙眉,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云知知的方向。
云知知心頭驀地一沉,某種預(yù)感油然而生:定是母親與繼父找上門了。
她立即取出手機快速發(fā)送消息:是我媽他們?
北容行很快回復:嗯。
云知知指尖在屏幕上輕點:按規(guī)矩處理就好,不必顧及我的情面。
北容行:明白。
他轉(zhuǎn)頭對安保隊長低聲交代幾句,對方領(lǐng)命匆匆離去。
……
歸元養(yǎng)榮丹的競拍價,在突破一千萬的關(guān)口后,逐漸放緩。
當有人喊出“一千兩百萬”時,會場陷入短暫的沉寂。
如若這丹藥確定能返老還童,這價格,絕對不止一千二百萬??勺畲蟮膯栴}就在于,所有人對丹藥的藥效都抱有懷疑!
就在這微妙時刻。
突然。
席間站起一個中年男子。
他大喊道,“我們都被騙了!這根本就是普通藥丸——”
這聲怒吼如驚雷炸響,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
與此同時,他高高舉起一份文件:“這是丹藥的檢測報告!上面明確寫明,這些丹藥成分普通,根本沒有所謂的奇效!”
“更可笑的是,北家吹捧的‘深諳丹道’的奇人,其實就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女騙子——云知知!”
他猛然伸手指向云知知所在的方向,所有人的視線隨之匯聚而來。
云知知有些意外,眸光微動,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她并不認識那個男人,但她記得,之前看過的座位表,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和虞家有些關(guān)系。
虞家被北家針對,已經(jīng)瀕臨破產(chǎn)。那男人是虞家的人,必然是對北家、對她云知知懷恨在心!
“跳梁小丑?!痹浦吐曂鲁鰩讉€字,輕蔑地瞥了一眼,沒有理會。
另一側(cè)。
北容行面色驟變。
他不在乎有人質(zhì)疑丹藥,但絕不能容忍有人當眾為難云知知。
他立即向安保人員示意,命其將鬧事者帶離現(xiàn)場。
幾名保安迅速上前圍堵。
男子見狀欲逃,周圍賓客紛紛避讓。
男子一邊逃一邊仍在聲嘶力竭地吶喊,“你們北家,還不讓人說話,想用強權(quán),掩蓋欺騙的事實嗎?”
“云知知就是個騙子!你們都被她蒙蔽了!”
“她家里欠了北家三千萬,和北家一起合伙行騙,打著丹藥的幌子斂財!”
“為了掩蓋真相,她甚至將想要揭發(fā)她的父母趕出家門,還把父親打成癱瘓的植物人!”
“現(xiàn)在她父母就在會場外,你們敢不敢讓她當面對質(zhì)?敢不敢讓她去見她父母?”
……
男人很快就被保安制住。
但他的嘶吼仍在繼續(xù),“云知知就是騙子!這些丹藥全是假的……你們都被騙了——”
云知知平靜地看著一場鬧劇。
仿佛事不關(guān)已。
她心里明白:現(xiàn)場的幾位大佬出了那么多錢,如果他們相信那人的話,承認丹藥是假的,豈不是就變相地承認他們自已的眼光有問題?
就算丹藥真有問題,這栽,他們也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