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致行早已經(jīng)眼睛緊閉,根本喚不醒。
悲憤交加之下,她猛地抬頭,血紅的眼睛死死盯住沙發(fā)上那道黑色的身影,聲音因極度怨恨而扭曲,“是你!你……你把我兒怎么了?”
云知知抬眸,語氣平靜無波,“東西給我,他還能活。”
徐初胸口劇烈起伏,強(qiáng)忍著撕碎對方的沖動,求助般地看向身旁的丈夫。
謝保國的目光,從進(jìn)門起,就未曾離開過云知知。
他并不認(rèn)識云知知,只見對方身著毫無特色的黑色運(yùn)動裝,帽檐壓得很低,口罩遮面,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顯然不愿暴露身份。
這神秘的裝扮,加上之前詭異莫測的手段,讓他心中忌憚更深。
深吸一口氣,他試圖穩(wěn)住局面,語氣帶著試探性的緩和,“這位……小姐,不知您是何方高人?為何要插手我謝家私事,相助謝致真這個逆子?
若您只是為了那塊石頭,我謝保國在此承諾,只要你不插手,我同樣可以將其贈予您,并奉上更豐厚的報酬!”
“嘁!”云知知發(fā)出一聲毫不掩飾的嗤笑。
“謝先生,這石頭,是謝致真母親的遺物,什么時候成了你謝家的東西?
古代男子尚且知道不私吞女子嫁妝,你受過的現(xiàn)代教育,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也好意思說要做主,將此物‘贈予’我?”
這番毫不留情的羞辱,讓謝保國臉上偽裝出來的平和瞬間碎裂,怒意上涌。
他厲聲道,“我是她法定的丈夫!也是謝致真的親生父親!原配既已亡故,我自然有權(quán)處置她的遺產(chǎn)!”
云知知聞,眉頭蹙起。
她敏銳地注意到,謝保國甚至不愿提及原配妻子的姓名。
她正想諷刺一句“你也配稱是她的丈夫”。
話還沒出口。
旁邊,謝致真用盡全力嘶吼,“你才不是我的父親!”
只見謝致真掙扎著撐起上半身,枯槁的身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雙眼赤紅,如同瀕死的野獸,死死瞪著謝保國。
一字一句道,“我謝致真,沒有你這樣豬狗不如的父親!你更不配提她!你不配做她的丈夫!”
“逆子!你敢這么跟我說話?!真是倒反天罡!”謝保國被親生兒子當(dāng)眾如此斥罵,頓時惱羞成怒,剛要發(fā)作。
“夠了?!痹浦涞穆曇繇懫?,帶著明顯的不耐煩,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你們家的倫理悲劇,我沒興趣旁觀。把東西給我?!?
她只想盡快拿到星辰之心碎片,唯有實(shí)物到手,才能安心。
謝保國眼神閃爍,自然不甘心就此交出寶物。
他強(qiáng)壓怒火,再次嘗試迂回,“這位小姐,謝致真究竟許了你什么好處?若僅僅是這塊石頭,我們完全可以……”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云知知再次打斷他,語氣中的寒意驟升,“東西是謝致真的,他已承諾給我。你再敢據(jù)為已有,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謝保國與徐初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狠絕。
謝保國朝著身后的保鏢遞了個眼色。
那保鏢會意,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將沉重的保險箱放在云知知面前的茶幾上。
他全身肌肉緊繃,動作緩慢地轉(zhuǎn)動密碼鎖,注意力卻鎖定在旁邊的云知知身上。
“咔噠”一聲,箱鎖彈開。
保鏢小心翼翼地打開箱蓋——
就在這一瞬間!
異變突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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