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董事會上,這樣針對許琛,不怕被別人看出什么來嗎?”
薄硯舟驀然問道。
就像是剛剛離開的韓銘,他顯然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在借機(jī)警告她。
陸南初輕笑一下,無所謂道:“看出來又怎么樣?本來就是許琛對不起我在先,我的公公還試圖侵占我們陸家的家產(chǎn),我只是針對他而已,做得狠嗎?”
她還覺得,這樣不夠狠呢。
新項目又是陸氏銀行近幾年來的重點金融項目之一,她怎么能讓許琛這樣的男人,參與這么重要的項目呢?
讓他參與,就等于是,拱手讓人。
她不可能這么做。
“不狠?!北〕幹刍氐?,望著她的眸光泛著幾分探究,視線有些銳利:“但很顯然,你在董事會上的這番論,已經(jīng)讓你們銀行的不少董事們開始懷疑你了?!?
“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得不償失嗎?”
為了一個許琛,就失去了股東們對她的信任,值得嗎?
要知道,她能坐在現(xiàn)在的銀行行長的位置上,一是因為她父親是陸暨南,二是因為董事會對她的支持。
但凡這兩者缺一個,她都不可能會坐穩(wěn)現(xiàn)在這個位置。
聞,陸南初勾了勾唇:“表哥,你不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不清楚許琛和許翼他們父子倆對我們銀行滲透得有多深?!?
“我相信如果換作是你,你只會比我做得更絕。”
她的手段相比較薄硯舟來說,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溫柔了。
僅僅是把他們父子倆趕出新項目之外罷了。
如果連這都受不了,那么接下來的戲碼,他們又該怎么應(yīng)對?
“守護(hù)家族,是每一個豪門子女的責(zé)任?!?
薄硯舟懶得參與這些事情:“但是,你也別把我當(dāng)成傻子,你把我當(dāng)成你捅向許琛的那把刀子,我這一次可以不計較,可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有下一次?!?
他能理解,不代表他能接受。
被人拿著當(dāng)槍使,換誰都不愿意接受。
何況他最討厭別人利用他。
陸南初一向溫柔的眉眼間,此刻卻流露出幾分歉疚:“抱歉了表哥,事先沒跟你打招呼?!?
“這一次就算了。”薄硯舟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難得沒跟她計較:“別再有下一次就好?!?
他不想自己剛到美國,就被卷入他們陸許兩家的家族內(nèi)斗中。
但有些事情,他沒有選擇。
另一邊,許家。
許琛一回去就將這個消息帶給了自己的父親:“爸,南初在董事會上親口說,不讓我參與新項目,很多人都聽見的。”
“這個陸南初,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許翼氣得單手握拳,一拳捶在實木桌上:“阿琛,你是不是無意中泄漏了什么?”
不然的話,陸南初她好端端的,怎么會把他排除在新項目之外呢?
連參與都不讓他們參與!
這個防范,屬實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