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倆坐馬路牙子啃冷餅怪可憐的,尋思吃頓飯也沒啥!”老人有些沒底氣,年紀大了,變得畏首畏尾,看孩子臉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到哪都是惹是生非的主,這娜娜也是死心眼,給帶付英那去了,那不是又去禍害人家了!哎!”
“行了,別嘮叨了,趕緊吃了走!”女婿打斷她的話給老人倒了一杯酒。
三弟和惠春一路跟著,確實不怎么遠,就是路難找。
到處都是小巷子,長的是一模一樣。
這片本來就是鐵路單位的職工房,外地人過來準迷路。
“就這家!”小娜指著大門。
三弟登上臺階推了推,門推不動,像是里面鎖著一樣。
小娜比劃:“那個鐵門上有個小門,打開以后伸手到里面搗鼓一下就開了,三妹那天就是這么干的!”
經(jīng)過小娜指點果然三弟彎腰伸手就把里面的門給開了。
“哥,我回去了!”小娜轉(zhuǎn)身走了。
"好,好,慢點!”三弟謝過。
惠春跟在三弟后面就進了院子,兩個人眼睛一下都亮了。
一樹的白葡萄是真的壯觀,晶瑩剔透,粒粒飽記。從來都沒見過這么大的葡萄,三弟和惠春口渴難耐,三弟走過去伸手就摘了一串大口大口吃著。
惠春走到玻璃窗戶邊抬手擋光,挨個玻璃看,“這間是大姐的,我看到照片了!”
“人去哪里了?還鎖著!”惠春嘀咕。
惠春又到另外一邊窗戶去看?!鞍パ綃屟?!里面有人!”
惠春看到一個白發(fā)老太太正在玻璃里面惡狠狠盯著她,冷不丁嚇的她后背發(fā)涼!
三弟不管那些,吃完一串伸手又摘了一串葡萄,機關(guān)槍一樣吐著葡萄籽,“嗯,好吃,你快來吃點!”
惠春轉(zhuǎn)身過來接過三弟手里的。
“你自已摘,搶我的干啥!”
三弟無奈起身準備伸手去摘。
屋門哐當響了,老太婆走出來,嘴巴里嘀嘀咕咕的對著三弟和惠春一陣輸出。
三弟和惠春先是一愣,實在聽不懂就自顧自的吃起來。
“她說啥呢?”惠春問三弟!
三弟躺在搖椅上吐著葡萄籽:“管她說啥呢,反正也聽不懂!”
付英帶著小娟子回來了。
小娟子最近有點食欲不好,至從上次打過以后,性情大變,乖巧的過頭有些發(fā)呆。
付英心里愧疚自責,擔心害怕自已一時鬼迷心竅給孩子打壞了。
今天帶她到藥店讓人給看看開點藥。
付英一手抱著小娟子一手拿著菜籃子開門進來。
門關(guān)上那刻,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付英看到兩只臭鼬一樣的人正在那啃食葡萄,樹上能看的都被霍霍了。
地上散落著葡萄粒和葡萄籽。
三弟懶洋洋的躺在人家的靠椅上正笑嘻嘻的對著付英樂呵。
惠春看付英變了臉停止咀嚼上前打招呼,“大姐,你去哪里了?”
付英心里的天都塌了,這兩個惡鬼是咋找到這里的?以后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付英一不發(fā)的去開門,帶著孩子進去了。
惠春拉了拉三弟,三弟起身又要去摘,惠春瞪了他一眼才停手。
進了屋,付英放好小娟子,孩子昏睡著,小臉通紅。
付英放好菜籃子扭回頭看著三弟和惠春:“咋啦?來找我啥事?”
院子里老太太正彎著腰一邊罵一邊打掃,一邊朝付英這邊吐口水,付英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她甚至都沒辦法開口告訴他們,剛才已經(jīng)干了狗屁吊糟的事,被人罵娘了。
付英有苦說不出,因為在三弟他們的大腦里就沒有別人東西不能動的概念。
惠春掃視了一圈笑呵呵的說:“大姐,你家真干凈!”
付英給她倒了一杯水:“你們不是打工嗎?這是咋了不干了?”
惠春把三弟的事情說了
一邊,付英頭也抬,不想看三弟,
“你們咋知道我住這?”付英著實想知道是哪個掉腦袋的玩意把他們給帶過來的。
付英不怕他們來自已家,只是眼前住在二哥院子里,她每天謹小慎微就是怕給二哥惹事,二嫂子發(fā)難二哥,為此自已已經(jīng)都魔怔了。
“碰到村里的人了,說三妹之前來過就給我們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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