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位的人又復(fù)議了一番通意,把二哥的職位給二嫂,兩個孩子畢業(yè)以后通時可以入鐵路局正式工。
付英看到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已抱著小娟子回去了,剩下大哥王彬他們在飯店里吃喝應(yīng)酬。
“悅民飯店!”付英回頭看了看,覺得好諷刺,這里一點(diǎn)也不高興,甚至很久以后她每每路過這里都會記記的仇恨。
大哥和王彬一起來到大雜院,大哥是第一次來,志忠抱著小娟子很是喜歡。
小丫頭最近更好看了,王家的基因還是很好的,只是看誰會繼承了。
三嫂子家的小強(qiáng)長的就是濃眉大眼一看就是王家基因,二哥家的兩個長的一點(diǎn)不像二哥,全隨了二嫂家。
小娟子大眼睛雙眼皮占了父母的優(yōu)點(diǎn),每每出去。人們都說孩子會長。
男人真是心大,這就開始有說有笑了。
付英一個人忙乎著,大哥看到床上疊好的紅毛衣,比了比大小打趣付英:“你這給我織的吧,我就勉強(qiáng)收下了!湊乎著穿!”
付英抬頭看到大哥正拿著自已給二哥織的毛衣比劃,她走過來一把奪過去:“這是給二哥準(zhǔn)備的,晚上燒給他!”
“哎呀,可惜了,燒了干啥!”大哥舍不得,這毛衣織的好看,顏色又喜慶,他想據(jù)為已有。
付英疊起紅毛衣和一沓紙錢拿著盆子就出去了。
志忠笑出虎牙:“你看看你哥倆人性多差,比我二叔差遠(yuǎn)了,你倆以后死了都沒人惦記。”
“我去你媽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哥抬腳朝著志忠屁股狠狠踢過去!
志忠趔趄的躲開,他出來看看四嬸。
志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的話狠狠的戳著大哥和王彬的心,兩個人陷入了沉思。
街道外面,付英蹲不下索性就跪著,她專門買的銅盆子,紙錢一張又一張,火光中是付英委屈巴巴的臉,仿佛有說不完的心酸話。
她沒有放聲大哭,只是碎碎念叨:“二哥,紅毛衣給你捎去了,天冷記得穿!要是有下輩子你不嫌棄繼續(xù)當(dāng)我二哥,我好好孝敬你!”
志忠在后面看著付英孤寂的背影,也是一陣心酸,心想,古話說太好的人不長命還真是??!。
二哥離世的消息對付英打擊很大,一段時間她都陷入抑郁中,精神萎靡。
小郭來過幾次都無功而返,她也被二哥的仁慈之心打動了,畢竟很少見到這么溫暖的人,就這么沒了換成誰都意難平。
二嫂子一直咬著說二哥私藏錢了,大哥根本沒有還錢,王彬說錢給了二哥,如今死無對證,二嫂子要求王彬賠錢。
王彬氣不過,和大哥里里外外的在家里找了好幾遍。
終于在立柜頂上的縫隙里找出二千塊錢。
二嫂拿到錢這才作罷,如果真的找不到,王彬和付英怕是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真的要重新背上債務(wù)。
付英不理解二嫂的鬼畜行為,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死了,她不但不傷心,心心念念的是那兩千塊錢。
“難道這女人真是畜生披著人皮?”付英看著二嫂的樣子真想拿刀砍死她,要不是她天天和二哥鬧別扭,二哥也不會如此疲累高血壓暈倒。
付英為二哥不值得,可是一切都晚了,人已灰飛煙滅,他一世沒活個舒服順心,只是心心念念為了家和孩子堅(jiān)持著。
走的時侯還是破衣爛衫的。毛衣還扯著線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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