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胡咧咧,就是喝多了,別想不開!”
付英娘抹著淚咳嗽不止,蹲在墻根啜泣?!霸炷酰媸窃炷?,一天也活不出去了!”
付英娘走后,三弟趁男人不注意闖進(jìn)屋里騎著老頭子狠狠打了幾拳。
兒媳婦拉不動他,兒子情急之下一爐鉤子刨進(jìn)三弟眼窩子里。
“啊。。。?!比芪嬷劬ε艹鰜?,血從指頭縫流下,爐鉤子還掛著。
“完啦,完啦,這下眼瞎了!”人們看到倒吸一口涼氣。
三弟被送到鎮(zhèn)上醫(yī)院搶救。
醫(yī)生進(jìn)行了清洗,洞很深,棉簽毫無阻力伸進(jìn)大半根還沒到底。疼的三弟哭爹喊娘。
“咋樣?眼睛瞎了沒有?”村長和男人看醫(yī)生出來急忙上前詢問。
“沒有,真是命大!差不到一毫米就傷了眼球!你們這下手太狠了!這要是給弄瞎了眼睛,你是要坐牢的,故意傷害罪!”醫(yī)生沒好氣。
村長回頭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差點出大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是他去我家鬧事的,說我爹。。。!”男人辯解。
“閉嘴,我不想聽!”村長打斷“他是啥人你不知道?跟傻子有啥區(qū)別?你跟他較勁!這下好了賠錢吧!”
男人也很委屈,自已平白無故被這么一頓鬧騰,還要出醫(yī)藥費。
惠春打牌回來聽說了三弟的事情嗤之以鼻:“活該他,打死他才好,犯賤的去沒事找事!老的小的一個吊樣!”
付英爹一聽這話頓時心理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指桑罵槐的。
三弟包扎著一只眼回來,井臺邊看熱鬧的人那是各個伸長脖子等著看結(jié)果。
“沒事吧?”老光棍遞了一根煙給三弟。
三弟接過來嘿嘿一笑:“沒事,爐鉤子進(jìn)去這么深,醫(yī)生棉簽消毒這頭到那頭。還說我命大沒事!”
“行,要說還是你扛糟!”男人伸了個大拇指。
三弟得意洋洋似乎也聽不出好賴話,旁邊的女人撇嘴斜眼的瞧不上。
三弟自已回來,進(jìn)屋看到付英娘嘿嘿一笑,三弟醒酒了自覺沒理又開始裝傻充愣。
付英娘看著他被人打成這樣也是揪心,忘記了他的惡語相向。
付英爹看到三弟以為瞎了一只眼腿都哆嗦不停。
“沒事,沒瞎,就是扎了個洞!”三弟匯報情況。
大家心里松了一口氣。
三弟從兜里拿出一百塊醫(yī)藥費扔炕上倒頭就睡。
孩子哭的哇哇叫咋哄都不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給嚇到了,惠春炕上罵罵咧咧,付英娘擦了擦眼淚頭子到外面躲著去了。
東縣,三嫂子最近知道王家有門親戚很是厲害,兒女都是公務(wù)員,不是紀(jì)檢就是國稅局。
她又開始動心思,天天以三哥去世留下她們孤兒寡母可憐巴巴為由上門去攀親戚。
老頭子也算個表舅舅,兒女每次去看他都送很多東西,他老了也吃不動,三嫂子只要一去訴苦表舅舅都給她們帶回來了。
三嫂子時不時的到付英家炫耀,講自已現(xiàn)在多吃香,別人對她多照顧,付英置若罔聞。
王彬目前還沒找到合適工作,付英心里著急,在家坐吃山空可不行。
東縣就是個大型的農(nóng)村,工作十分不好找,而且工資還非常低。
一連幾天詢問她總算是在苗圃找到了個活,早晨六點干到晚上六點,中午地里吃。一個月記打記算三百塊。
一個月三百塊!天吶,簡直不敢相信。
沒辦法這就是東縣的市場價,付英只能硬著頭皮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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