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一拉扯,鳥就耷拉腦袋不動彈。
三弟麻利拔毛,屁兜里掏出軍刀掏了內(nèi)臟,一瓶準備好的清水沖洗幾下就完成了。
王樹明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干草,他折了幾個樹枝搭起一個簡易烤架,兩人配合默契。
隨著打火機“咔嚓咔嚓!”的摩擦聲,一股火苗竄出來點燃了干草,不多時鳥身上騰起白霧。
三弟躺在那翹著二郎腿看著天空,王樹明拾著柴火不停的翻著鳥肉。
微風(fēng)吹過,籠子里的斑刺鳥嘰嘰喳喳叫。
兩人聊著天,給肉灑了鹽。
“烤好了,吃吧!”王樹明遞給三弟。
“嗯!香!”
兩人咬著黑黢黢的烤鳥樂呵著,或許這就是男生最大的快樂。
三妹吃了飯跟娘在家嘮嗑,聽著村里發(fā)生的事情真是各種奇葩。
下午,王樹明和三弟回來,三弟把鳥籠子放到院子里,爹連忙起身笑呵呵的出來觀看。
“哎呀,套了這么多?能賣幾個錢吧!”
“賣啥呢賣,留著自已吃!”三弟不愿意。
三弟給王樹明幾只讓他帶回去送朋友,王樹明沒有拒絕。
三弟提著剩下的鳥到街上顯擺。
他坐在井臺邊,那些小孩子都圍了過來,紛紛拿著樹枝捅鳥。
旁邊男人遞了一根煙給三弟:“這是哪里套的?”
三弟掏出火給男人點上,然后自已又點著慢悠悠的說:“大灘!”
“這一網(wǎng)可套了不少!”男人想要。
“一會兒拿兩只給孩子玩!”三弟慷慨大方。
等三弟到家,籠子里也就剩了十幾只!
惠春看著鳥嘖嘖搖頭:“我還以為你要送完呢!”
“你看你胡咧咧,我肯定給兒子留幾只!”三弟一臉寵溺的看著天龍。
天龍看到鳥歡喜的不得了,自從去了三妹那,他出落的又白又胖,穿的干凈像個城里的孩子,這回來才一下午的時間衣服上就臟印子記記的。
“三妹她們今天走嗎?”惠春和面問。
“走呢,一會兒就走!”三弟重新修整網(wǎng)。
“那男人是誰?”惠春八卦。
“朋友吧!”
“朋友?啥朋友?這么遠能給送過來肯定關(guān)系不一般!”
“管她呢!”三弟起身放了網(wǎng)又把天龍抱起來。
“兒子?吃班刺肉不?”
“吃!”天龍點點頭。
“等著啊,爸給你烤一個!”三弟放下天龍,給他拴了一只鳥玩,自已去烤班刺鳥了。
楊飛背抄手進了院子。
“天龍?你回來了?”
天龍看到姐夫趕緊躲起來。
“呀,你這啥意思?這才幾個月不見不認識姐夫了?”楊飛叼著煙逗天龍。
惠春抬頭問:‘招娣呢?’
“招娣在家燒水給孩子洗澡呢!”楊飛出來躲清閑。
“用臉盆沾水擦擦得了,還買個大桶洗,多廢水!”惠春嘮叨:“我們小時侯誰洗過澡不都照樣活!”
“那沒辦法,人家說啥是啥!”楊飛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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