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無-->>聊一個人蹲在門口抽煙。
天上月亮挺圓,掛在樹枝上格外冷清寂靜。
一陣腳步聲傳來,鞋底摩擦著沙子異常響亮。
大狗站起身,紅色的煙火一明一暗。他對著人影問“去誰家了?”
王彬掏出鑰匙開門“老刁家!去看一會電視,太早睡不著!”
大狗笑出聲“你膽子挺大,老刁家也去!”
“咋?”王彬開門拉燈繩,屋里明亮。
“他家都是肝病患者,你離遠(yuǎn)點(diǎn),傳染呢!”大狗提醒。
“誰說的?”王彬不信,老刁女人花枝招展的一點(diǎn)不像得肝病的樣子。
“我還能騙你?!”大狗接過鑰匙扭身走了。
王彬撇撇嘴。
“對了!”大狗扭回頭掐了煙“我明天給你帶電視機(jī)過來,別去她們家了,村里好多隱形肝病患者的!你和付英注意點(diǎn)?!?
“嗯!”王彬敷衍回答。
第二天一早。
王彬吃過飯扛著鐵鍬上山,付英不在他挖一會兒看一會風(fēng)景,自娛自樂逍遙愜意。
山腳下,付英一個人走在羊腸小道上。
她剛回來就準(zhǔn)備上山干活,一刻不讓自已不停歇。
王彬看到她伸手打口哨,聲音在山間回響盤旋。
付英聽到后心情激動,這一刻仿佛有了當(dāng)姑娘時侯的感覺,她不由得心里溫暖。
付英上山拿起鐵鍬,一邊干活一邊把回去發(fā)生的事告訴王彬。
王彬聽到她動手打惠春心里打顫?!鞍ミ希∧氵B弟媳婦都打,看你以后還怎么回去!”
付英不愛聽“我咋不能回去,她本來就欠打!這次連爹都不向著她!”
王彬沉默不語。
接下來的日子。
付英一邊挖坑一邊惦念著三弟,真擔(dān)心哪天手機(jī)接到噩耗。
收工了。
付英嘆氣。一直念叨惠春不好。
王彬不耐煩,他擦著鐵鍬上的泥土開口:“這很正常?!?
付英反問:“如果要是我癱了,你也會像惠春那樣了?”
“好好的說這干啥?”王彬岔開話題。
王彬的顧左右而他讓付英寒心:“這個世界上怎么有你們這么壞的人,這么冷血的人,夫妻半輩子,磕磕碰碰的難免都是為了找個相互幫助,依靠的。
你們倒好,遇到點(diǎn)問題馬上甩手不干了,我看我以后也不用對你太好,全是喂了狗!”
王彬不高興:“你這個人怎么老是情緒化,我啥也沒說你這都開始東拉西扯!”
付英心里的苦說不出來,她一生執(zhí)念很重,對于家庭和婚姻都是舍命維護(hù),可是到頭來發(fā)現(xiàn)人性如此經(jīng)不住考驗(yàn),守了一堆破銅爛鐵,她失望至極。
“走了,回了!你身l這么強(qiáng)壯,誰癱了你也癱不了?!蓖醣蜻^來拿起她的鐵鍬兩個一起扛著往前走。
付英看到他幫自已拿鐵鍬,又開心起來,像個小姑娘一樣跟著王彬穿梭在荒野中。
為了家庭和孩子忙碌奔波,她感覺很幸福。
富家坡。
三弟一直不省人事,村里人都交頭接耳。
“看到?jīng)]有,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讓他一天天的打爹打娘,如今自已躺下了吧!我就不相信老天能看不見!”女人嗑著瓜子嚼舌根子。
“哎,你說誰家人這么倒霉,還得賠他六萬塊!”老漢嘆氣。
“是哦,一棍子六萬塊,以后還是少動手的好!”
“他這棍子打的值,也算是給兒子留點(diǎn)家底,不然自已胡吃海喝一輩子啥也沒有,那天龍?jiān)儆袔啄赀€不娶媳婦?”
男人撇撇嘴,雙手交叉搖頭。:“我看夠嗆,那天龍整天圍著個鍋臺轉(zhuǎn)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一點(diǎn)不爺們!”
“這不是還沒到年齡嗎?這男孩子沒發(fā)育之前跟女孩子沒啥區(qū)別!”老太太開口不認(rèn)通。
“哎?你們說招娣會不會把這錢自已給私吞了,我聽惠春說全打招娣卡上了!”
“打招娣那就對了,要是給了惠春,保準(zhǔn)拿著錢走了,你看看這三弟不省人事,惠春連家都不回,天天往二流那跑!”女人擠眉弄眼。
眾人心知肚明。
“哎,夫妻本是通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很正常!”男人點(diǎn)了一根煙。
女人不愛聽了:“啥叫各自飛,本來就是搭伙過日子各自飛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死別人也要跟著死?”
一牽扯到男女問題,就開始了辯論賽。
兩撥人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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