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打了一夜,天亮了人們疲累的結(jié)束,各自清點(diǎn)了錢回家去睡覺。
小娟子起身,她整理好皮箱對陳建君爸爸說:“叔叔,我今天要回去了!”
“啥?今天就走?”陳爸爸皺眉一臉不可置信。
“對,家里進(jìn)了年畫還等著我回去賣呢!”
“你這剛來屁股沒坐熱就走呀?那可不行,好歹待到過了年再說!”陳爸爸語氣堅(jiān)定不愿意讓走。
舅媽搭腔:“回啥呀,既然來了就在這過年不好嗎?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就是,就是!”大家一起起哄。
陳爸爸眼神期待。
小娟子沉了臉態(tài)度決絕:‘我學(xué)費(fèi)還沒攢齊呢,我回去要賺錢的!讓陳建君留下來陪你們過年吧,我自已可以回去的!’
大家百般挽留小娟子自始至終不通意,該說的好話全說了,恩威并施都沒有用。
舅媽拉住小娟子皮箱藏起來,小娟子一看這場景索性不要皮箱了,她扭身就走。
陳爸爸眼看她如此決絕只好開口:“讓陳建君送你回去吧,畢竟是我打電話跟你媽媽說讓你來的,要是有個(gè)啥事不好交代!”
陳建君一臉疲憊,聽他爸爸這樣安排不情愿的拿著皮箱,背著相機(jī)跟出來。
陳建君爸爸一路目送,媽媽低頭抹淚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小娟子心里不安,她皺眉對陳建君說:“一會兒你給我送火車站你就回來吧,好不容跟你家人一起團(tuán)圓過個(gè)年,我自已可以的!我現(xiàn)在什么都會了,不用送!”
陳建君搖頭語氣不悅:‘走吧,送你回去!省的有個(gè)三長兩短麻煩。’
一路上兩人負(fù)氣前行,一前一后沉默不語。
坐了火車到北縣下車中轉(zhuǎn)。這是離回家坐汽車最近的地方。
陳建君和小娟子出了火車站,小娟子看著北縣的火車站突發(fā)奇想。
她讓陳建君看著行李,自已跑到窗口去問。
“您好,咱們這里能不能買北京去湖南的火車票?”
“可以!”售票員冷冰冰的。
“真的?”小娟子以為自已聽錯(cuò)了,驚喜的又問了一遍。
“提前三天售賣!”
“好的,謝謝,謝謝!”小娟子心里樂開了花。
她突然責(zé)怪自已腦子不好,上次怎么就不懂來這里問問。
一聽出遠(yuǎn)門心里就害怕,覺得都是大城市自已肯定搞不定。
“哎,果然啊,人的見識和閱歷都是需要拓展的!鼠目寸光,固步自封真是可怕!”
小娟子出來對
陳建君說:“這里也可以買北京到湖南的車票,以后不用你去找那個(gè)人了,自已提前三天來買就行了!”
陳建君好像傀儡一樣面無表情,黑漆漆的眼睛空洞無神,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沒睡醒一不發(fā)。
兩個(gè)人吃了點(diǎn)早點(diǎn),坐上回東縣的面包車。
車子越走越冷,能感覺到腳底板冰涼像似踩在鐵板上。
東縣的面包車又破又舊還沒有供暖,門縫和玻璃都吹著風(fēng),人們凍的縮著脖子。
司機(jī)前面的副駕駛拿著布子和塑料片不停的刮著車玻璃上的冰霜,擔(dān)心看不清路況不安全。
年根,都是各個(gè)村里打工回來的人,一路上車子不停的拉著散客,走走停停的。
走道里也坐著人,抽煙的咳嗽的,各種惡心的味道腐蝕著小娟子。
她胃里翻江倒海,不停嘔吐。
有好幾個(gè)瞬間她都不想活了,不想繼續(xù)念書受罪了。
車子一路顛簸總算到了東縣。
“師傅,我們不進(jìn)車站,你前面路邊給停一下,我們這離橋東近?!币粋€(gè)抱著孩子的女人開口。
“好!”司機(jī)-->>輕踩剎車提醒“橋東這邊的可以提前下?!?
小娟子提醒陳建君:“咱們也跟著下吧,不然去了西面還要往回走太遠(yuǎn)了!”
“嗯!”陳建君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