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厭惡?那還用說嗎?
蕭宸本是不想來這參加封妃宴,但他又知道,自己不得不來。
他若不來,只怕要謠四起,說他依舊在乎裴錦寧,所以不敢來參加這封妃宴!這種容易引帝王猜忌的事情,蕭宸自是不可能做。
其實對于蕭熠來說。
他對蕭宸心中始終是存著幾分虧欠的。
就算蕭宸今日不來,他也不會因此苛責(zé)蕭宸,甚至可能為蕭宸降下其他的恩典以示安撫。
只是可惜。
蕭宸這個人小肚雞腸,心懷不如蕭熠寬廣,自然也覺得,身為帝王的蕭熠也是這樣的,于是行事越發(fā)的違心。
從前,錦寧見到蕭宸的時候,總是要先行禮參拜的。
但如今,錦寧只是安靜地立在那。
倒是蕭宸,先對她微微拱手:“寧妃娘娘。”
就算是尊貴的太子,面對妃位以上的妃嬪,也要恭敬一二。
蕭宸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實則,雙手握拳,眼神之中滿是赤色的血絲。
天知道,他喊出這一聲寧妃娘娘,有多么的窩火和憋屈。
他自出生便是這皇家的嫡皇子,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浆F(xiàn)在,可如今在錦寧的身上,卻三番五次的受到折辱。
錦寧倒是心情不錯的,福身還禮:“太子殿下、還有明月妹妹?!?
裴明月看向錦寧,語氣尖酸道:“可不敢當(dāng)大姐姐這個禮,哦不,你如今是寧妃娘娘了,我怎么敢讓你給我回禮?“
“不過姐姐還真是好本事,也豁得出去,想出母憑子貴這種方式,入得宮來。”
說到這,裴明月微微一頓繼續(xù)道:“人人都說大姐姐是京都第一世家女,最是端莊守禮,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裴明月還在說:“身為太子妃,卻蠱惑陛下,當(dāng)真是恬不知恥!”
裴明月素來都喜歡裝作乖巧可人的樣子,可這兩日她剛剛失了自己的孩子,難免心中郁氣,看到錦寧更恨得牙直癢癢,忍不住地刺錦寧幾句。
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帝王今日不在場。
若當(dāng)著帝王的面,裴明月也不敢說什么。
錦寧聞,輕笑了一聲:“妹妹怕是忘了,如今你才是太子妃,你說這話,可會給太子殿下添麻煩的!”
“難道你敢說,你沒解除婚約之前,和陛下毫無牽扯?”裴錦寧冷聲質(zhì)問。
這句話一出,蕭宸也看向了錦寧。
他也想知道,是不是錦寧背叛了自己。
錦寧沒有回答裴明月,只是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其實我也想端莊守禮,但這個孩子……還得多謝明月妹妹呢!”
裴明月微微一愣:“謝我什么?”
“謝你在宮宴上,對我用了媚藥!不然我怎么可能有孕,然后母憑子貴入宮?”錦寧勾唇笑道。
她有孕,并非裴明月和宋氏對她用媚藥這一次。
這一次帝王并未碰她。
但裴明月總不可能,去找帝王問這種事情吧?
說完,錦寧就對著裴明月的身后,行禮:“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裴明月轉(zhuǎn)身看去,一身華貴宮裝的徐皇后,果然冷眸站她的身后,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錦寧和裴明月的那一番對話,都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徐皇后聽去。
徐皇后并未語,只淡淡地掃過裴明月。
裴明月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母……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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