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桃渾身一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手臂,
“您都金屋藏嬌了,竟也沒把人看住?”
話音未落,單簡的臉色已驟然結(jié)冰。
小桃心頭一緊,自知失,慌忙垂首認(rèn)錯:
“將軍恕罪!是奴婢多嘴……說錯了話!”
單簡冷冽地瞥她一眼,未再語,轉(zhuǎn)身踏入廊下的陰影中。
可他留下的那句話,卻像一顆投入靜湖的石子,在小桃心中漾開層層漣漪——這兩樁失蹤,恐怕真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牽連。
而近日府上之人全部暈厥,單簡有理由懷疑此事和霍三必有聯(lián)系。
單簡哪里還敢耽擱立刻回府開始動用所有暗衛(wèi)尋找霍三蹤跡。
而蘇禾和長公主兩人在大笑過后似乎真親近了那么一分。
“單簡圣旨賜婚先皇最小的公主,這件事兒本宮并不知情!”
她既然也不知情?
“你都不知道?”
“沒錯,所以本宮才會確定,先太子活著的事兒先皇帝的確早就知道,甚至他將皇位傳給先太子并非偶然!”
蘇禾聽明白了:
“你之前懷疑過圣旨?”
“沒錯,可張文娘拿著圣旨出現(xiàn)我便知道,圣旨是真。
另外,別怪本宮沒提醒你。
張文娘和先太子必定聯(lián)手了!”
長公主到底是長公主啊,真是聰慧!
“我知道,她和白氏兩人密聊過一個時辰!”
白氏?
長公主語氣提高帶著一絲驚訝:
“你親娘?”
“沒錯,當(dāng)初和白琉璃一起假死!如今是先太子后院的女人。
也為唯一一個給先太子留下了血脈的女人?!?
這蘇禾知道的也不少。
不過竟然是親娘……那這……
“本宮是親兒子,你呢是親娘。
我們兩人還真是同病相憐啊。
想來你不會手軟的吧!”
蘇禾譏笑:
“手軟?她可不配!”
魏華先是一怔,隨即低低地笑出聲來,越笑越暢快:
“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我們才是一路人?!?
她神色一正,語氣轉(zhuǎn)為凝重:
“沈南塵與白琉璃的婚事,必須促成。
否則,以先太子那幫舊部的作風(fēng),定會為魏芳尋一門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聯(lián)姻——他們這步棋,走得確實毒辣?!?
“宗族那邊何時介入?”蘇禾冷靜地問。
提及宗族,魏華臉色驟然陰沉:
“那群老廢物,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魏宸的身份。
不出兩日,消息便會傳開。
他有遺詔在手,又占著’撥亂反正’的名分,再加上朝中那幫老臣支持……蘇禾,坦白說,我的勝算并不大?!?
蘇禾心下一凜!重點來了。
鋪墊了這么久,從以友相稱到允她直呼其名,長公主從不做無謂的交際。
她的真正意圖,此刻終于圖窮匕見。
果然,魏華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所以,我需要你。
魏宸能得老臣之心,而你——蘇禾,你擁有的是民心。
你這位為魏國立下不世之功的和親公主,萬民敬仰。
若有你助我,我便如虎添翼,足以與他分庭抗禮!”
蘇禾輕輕一笑,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心里想的卻是:
今晚吃什么?面條吧,過水的炸醬面,再配兩個小菜。
她等了這么多天,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至于究竟是她在幫長公主,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可說不準(zhǔn)了。
她故意沉默良久,直到連菜單都在心里擬好了,才緩緩抬眼:
“那么,殿下準(zhǔn)備用什么來換?”
魏華眼中頓時迸發(fā)出壓抑不住的喜色:
“單簡那樁婚事,我替你解決?!?
蘇禾卻搖了搖頭,語氣輕飄飄的:
“這也能算作籌碼?殿下既說你我同類,就該明白,男人如同美色,有人貪戀皮相,有人追逐權(quán)柄,有人癡迷金銀——各取所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