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想要在農(nóng)場活的好,送禮走人情必不可少,否則人家就算是不針對你,忽視你也夠你喝一壺的。
偏偏不是每個人進了農(nóng)場后,都有錢,所以啊,有的人真的被活活累死。
陸青青聽完范小年妻子的講述,心里有了一團火,她能想象前世家人在這里的日子有多難。
該死的魏光明,該死的小泉家族,該死的敵特,統(tǒng)統(tǒng)該死!
陸青青當務(wù)之急是救人,可是怎么去救人呢?
地里那么多人,多出一張陌生的面孔,很容易惹人懷疑。
陸青青心里有事,腳下的速度可不慢,她悄悄的摸進地里,邊看邊打量四周的情況。
陸青青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是一小隊隊長許大牛,許大牛是山里的漢子。
黑山農(nóng)場成立時以普通的莊戶人加入,就是普通的種地人。
后來許大牛走了一些關(guān)系,這才混到了一小隊隊長的職務(wù)。
別看只是一個小隊長,這人官威可是大滴很,陸青青看到他時,他正站在田間罵人。
把一群下放人員罵的跟三孫子似的,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對視,更不敢回嘴。
罵完人,許大牛陰測測盯著滿頭大汗挑水澆地的徐文文。
徐文文今年二十多歲,正是花兒綻放的年紀,卻因為長年從事科研工作,頭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白發(fā)。
徐文文是被同事舉報陷害后被下放,已經(jīng)下放半年,臉上的肉被時光吞去,瘦的眼窩深陷。
饒是如此,因為底子太好,還是引起了許大牛的注意,許大牛不止一次暗示徐文文爬床。
可惜我徐文文不理他,哪怕被安排挑大糞,徐文文也沒低過頭。
陸青青陰測測的盯著許大牛,很好,她記住了,這個貨陸青青決定收了。
不過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趕緊找到干活的錢教授,暈倒病危,在這農(nóng)場就等于踏進了鬼門關(guān)。
如果有機會阻止,陸青青想提前預防。
“你是誰?”許大牛指著陸青青大聲問,眼神從陸青青身上掃過,這黑小子,沒見過啊。
“我是?!标懬嗲嗤O履_步,嘴唇不停的動,就是聲音太小,許大牛聽不到。
看看陸青青的臉色,人雖黑,卻不瘦,不是剛來的新人,就是家里有礦。
許大牛的眼神里升起算計的光芒,立刻朝著陸青青走去。
陸青青站在林子邊緣,老實的扣著手指,一動不敢動,像是被嚇壞了。
正在干活的一群下放人員瞅到這畫面,有人眼帶擔憂,有人冷眼旁觀,也有人審訊陸青青,眼底帶著算計。
“你是誰,老實交代?!痹S大牛站在陸青青面前,神色嚴肅的問。
“我,我是來找我姐夫?!标懬嗲嗾局鄙眢w,緊張的扯著衣服。
不經(jīng)意,陸青青的口袋松了一下,露出大團結(jié)的一角。
嗯?許大??吹酱髨F結(jié)眼睛都亮了,再看看陸青青很好欺負的樣子,露出壞笑。
“誰是你姐夫?你跟我到那邊老實交代?!闭f完用力一推,推的陸青青倒退幾步,進入林中。
陸青青一臉懼意的退后幾步,這才穩(wěn)住身體,小聲說道:
“我姐夫是三小隊隊長張益?!?
“張益?”許大牛冷笑,“張益可是下放人員,你是他妻弟,那你豈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我就是過來看望他們?!标懬嗲噙B連搖手,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