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和徐北對視一眼。
不用莊父說,他們也明白。
“莊伯希望我們同你一起去找那位大師?”徐北毫不猶豫,“自然義不容辭,但是已經(jīng)過去三十年,還能找到人嗎?”
“不管怎么樣,都要找一找!”莊父蒼老的手指緊握,眼中流露出憤怒和不解,“無冤無仇,我必須弄清楚他為何要如此迫害我家明誠!”
那位大師能用顛倒咒這么冷僻的詛咒害人,顯然是個道行不淺的家伙。
陸非也想知道對方是什么人物,便沖莊父點了點頭。
“多謝二位!”莊父感激不已。
莊明誠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整個人煥然一新。
他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一切。
從今以后,他的世界再也不會被惡臭環(huán)繞。
“老徐,陸掌柜!大恩不謝!”
其實這么多年,他早就被折磨得沒脾氣,準(zhǔn)備放棄了,沒想到如今峰回路轉(zhuǎn),絕處逢生。
“老伴,要不算了吧?明誠已經(jīng)好了,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鼻f母看著兒子,滿臉擔(dān)憂。
對她來說,兒子能恢復(fù)正常就足夠了,她不想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再起波瀾。
“如果不消除隱患,他們能害明誠一次,就能害第二次?!鼻f父很堅決。
“爸說得對!我這么多年的苦不能白受,絕對不能輕饒了害我的人!”作為受害人,莊明誠更是咬牙切齒。
“當(dāng)時明誠無緣無故生了一場重病,我們帶著他到處求醫(yī)問藥,大大小小的醫(yī)院都跑了個遍也查不出他的問題。正在走投無路之際,碰上了一個自稱玄陰子的修士。”
“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卻能說準(zhǔn)我家中的情況,說是因為我們父子相沖,父子倆只能活一個?!?
“在我的再三懇求下,那個玄陰子給了我這道所謂的父子連命符,將我們的命拴在一起?!?
“并告訴我,從那以后必須時時刻刻將符戴在身上,才能保住我兒子的命!”
莊父深深吸氣,拳頭緊握。
“我戴了整整三十年,從來沒想過,就是這個東西害了我兒子!”
陸非不禁皺眉:“這哪里的偶遇,分明是處心積慮?!?
“玄陰子?我沒聽過這號人物,不過不要緊,我托人去查......”徐北立刻拿起手機。
“不用麻煩了?!鼻f父卻擺了下手,看向一旁的老江,“老江,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當(dāng)初我們?nèi)メt(yī)院,本來不會經(jīng)過碰見玄陰子的那條路。是你說,那條路更近?!?
老江肩膀一顫,臉色變得很難看。
陸非睜大眼睛,難道這老助理真有問題?
畢竟,老江剛才的表現(xiàn)太過亮眼,很難不讓人懷疑。
莊明誠回味過來,眼神頓時變了。
“莊,莊大哥,這么多年的事,我不記得了?!北灰晃葑尤丝粗辖叨哙锣碌氐?。
“老江,這么多年,我對你怎么樣?”
“你對我......像親大哥一樣?!?
“是??!我把你當(dāng)親兄弟對待,工廠再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虧待過你。”莊父露出自嘲的苦笑,“但你呢?這些年,你明里暗里貪了工廠多少錢,真以為我老眼昏花了,看不見嗎?”
貪污的事他可以睜一只眼閉只眼,但兒子是老江害的,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莊大哥,我,我沒有.......”
老江肉眼可見地慌張,用力擺著雙手。
但沒有人會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