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門猛地彈開,三人互相看著對方,一個個的表情都極為精彩。男人的表情震驚,不明白這個小子是從哪兒鉆出來的,怎么就這么巧的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夏穆竹眸光驚喜,但很快又轉(zhuǎn)變成急切和擔(dān)憂,在她眼里夏悅山一直都是一個會因為爸媽離開而哭鼻子鬧脾氣的小孩子,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危險,他不該沖出來的。而夏悅山則是滿臉意外,看著骯臟男人被姐姐身體全部擋住的前半身,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林余傳授的那兩招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了?,F(xiàn)在好像只能靠自己了。三人愣了不到半秒鐘的時間,便全都做出了自己的反應(yīng)。男人一手捂著夏穆竹的嘴巴,另一方面身體微轉(zhuǎn),伸手向夏悅山抓去,想要控制住這個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臭小子。夏穆竹則開始更加用力的掙扎,拼命阻止男人傷害到夏悅山。而夏悅山目光如炬,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舉一反三的緊盯著骯臟男人屁股下面的那條等腰銳角三角形空隙。在略微調(diào)整一下角度后,他直接飛起一腳,腳尖插入男人兩腿之間,從寬敞的小腿直直踢向最上方,也是最狹窄的地方?!鞍?!~”一腳下去。男人慘叫一聲,兩腿瞬間夾緊,他再也顧不得懷里的夏穆竹,整個人緊繃著身體的跪了下去夏穆竹借此機(jī)會脫離骯臟男人的鉗制,她連滾帶爬的遠(yuǎn)離男人,向著茶幾桌上裝有電棍的皮包跑去?!翱靾缶?!”夏悅山?jīng)_著夏穆竹大聲喊道。此時,夏穆竹在房間內(nèi)部,正向著茶幾桌上的包包快步跑去。男人則跪在門口換鞋的玄關(guān)處,他雙手捂著褲襠,臉色痛苦,但他并沒有直接癱倒在地縮成蝦米狀,顯然夏悅山的那一腳并沒有直接剝奪掉他所有的反抗能力。而夏悅山站在在男人的身后,站在一個既不是屋外,也不是屋內(nèi)的門檻位置。在喊完報警之后,夏悅山下意識就想進(jìn)入屋內(nèi),想要去到姐姐身邊更好的保護(hù)她。這個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中之后,夏悅山下意識看向面前蜷縮著身子跪在地的男人。見男人一動不動的跪著,夏悅山心中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開始背貼著墻,面朝男人一點(diǎn)點(diǎn)向屋內(nèi)蹭去,想要繞過男人,去和屋內(nèi)的姐姐匯合。不到兩米的距離,夏悅山很快貼墻蹭了過去,就在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要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的姐姐跑去時,一直跪地不動的男人突然暴起,他猛地朝前撲倒,伸手朝著夏悅山抓去。粗糙的指尖幾乎是擦著夏悅山白嫩的腳踝而過。但在最后一刻。在夏悅山的腳跟都已經(jīng)抬起,馬上就要遠(yuǎn)離這只臟手,和已經(jīng)握住電棍的夏穆竹匯合時,那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改變姿勢,抬起手指,鉤住了夏悅山的褲腳。隨后那只臟手一把握住褲腳,往回一拽?!班弁?!”夏悅山被拽了一個趔趄,失去平衡的他瞬間摔倒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男人趁著這個機(jī)會快速撲到夏悅山的身上,他一只手抓著夏悅山的頭發(fā)把他摁在地上,另一只手伸向臟舊夾克的口袋里。等那只指甲縫隙里滿是黑泥的臟手從臟舊的夾克口袋里抽出時,一把泛著寒光的老式刮胡刀已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剛剛從包里摸到電棍和手機(jī)的夏穆竹聽到身后傳來的悶響,她下意識拿著兩樣?xùn)|西扭頭看去,卻看到了讓她心臟都停止跳動的一幕。只見男人騎在夏悅山的背上,他一手摁住夏悅山的腦袋,另一只手拿著一把樣式奇怪的折疊刀,而刀最鋒利的刀刃那面,正緊緊壓在夏悅山頸側(cè)的皮膚上,仿佛只要他一個用力,就能像割麥子那樣輕而易舉的割走夏悅山的生命?!皠e報警!”“你他媽敢報警我就殺了他?。?!”男人臉龐扭曲的大吼道??吹竭@一幕的夏穆竹兩腿一軟,直接跌跪在地板上,淚水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她連聲安撫男人的情緒,哭著說道:“我不報警,不報警?!薄扒笄竽銊e傷害小山?!薄澳阆胍X嗎?”“我有很多錢?!薄拔叶伎梢越o你?!薄扒笄竽銊e傷害小山好嗎?”夏穆竹淚流不止的哀求說道。男人對夏穆竹哀求的話置若罔聞,他表情痛苦扭曲,顯然剛才夏悅山的那一腳并不是毫無成效,他不停的吸著冷氣,緩了好一會后,才重新抬頭看向夏穆竹說道:“把手機(jī)和你手里的那個東西扔了!”“好,好?!薄拔胰?,我扔?!毕哪轮癯槠宦?,縱然清楚手中的電棍是目前唯一能保護(hù)住自己的武器,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看著緊貼在夏悅山脖子上的鋒利刀片,她心里不敢存有一丁點(diǎn)的僥幸。手機(jī)和電棍被扔到一旁,男人依舊緊緊盯著夏穆竹,他眼中帶著瘋狂和恨意,冷聲說道“把你的衣服也給我脫了!”聽到這個要求,夏穆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夏悅山突然開始劇烈掙扎,他破口大罵道:“脫你媽!”“你個畜牲怎么不讓你媽過來脫?”“閉嘴!”男人怒吼一聲,舉起握著老式刮胡刀的拳頭就朝著夏悅山的腦袋狠狠砸下,痛罵道:“她這個婊子連那種混混都能上,我憑什么不能上?!”“上你媽!”“我姐一直清清白白的!”“你以為她是你媽?”“別人想怎么上就怎么上?”夏悅山繼續(xù)瘋狂輸出?!伴]嘴!”“你不許說我媽!”男人抓著夏悅山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提起又朝著地板狠狠撞下,大聲罵道:“清白?”“你姐她就是一個萬人騎的臭婊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個染著黃發(fā)的混混每天晚上都會來你家,每次都到晚上九點(diǎn)十點(diǎn)鐘才離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事嗎?”男人瘋了般的咆哮著,他的行為也愈發(fā)狠辣,不停的將夏悅山的腦袋拽起,又狠狠朝著瓷石地板砸下,幾次下去,夏悅山的鼻子就磕出了血,就連額頭都血紅一片,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血來?!拔颐?!”夏穆竹終于忍不住的哭喊出聲,她哀聲乞求道:“我脫?!薄扒笄竽銊e打小山了,我求求你了?!毕哪轮耖_口之后,男人終于停止對夏悅山的毆打,這次他重新將刀片架在夏悅山的脖子上,目光熾熱的看向淚流不止的夏穆竹,激動喊道:“快脫!”“不然我殺了他!”夏穆竹哽咽不停,她兩只手顫抖的交叉捏住鵝黃色針織衫的下衣擺,雙手緩緩向上抬去。隨著針織衫的褪去,夏穆竹雪白纖細(xì)的腰肢緩緩暴露在空氣中。很快,夏穆竹柔軟雪白的川字腰肢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在纖腰之上的,是一件鵝黃色的貼身文胸。翻起的衣服一點(diǎn)點(diǎn)遮住了夏穆竹的視野,先是被摁倒在地板上的小山,然后是目光貪婪瘋狂,骯臟好像乞丐一樣的男人。她滿眼的痛苦絕望,卻又不得不為了夏悅山的安全而繼續(xù)脫衣的動作,就在鵝黃色的針織衫要遮住她全部的視線時,在敞開的房門處,一道人影悄然出現(xiàn)。他神情謹(jǐn)慎認(rèn)真,豎起一根食指貼在唇前,做出噤聲的動作。鵝黃色的針織衫終于遮住了夏穆竹全部的視線,她緊緊抿著唇,豆大的淚珠不停的從她眼角擠出,順著臉龐滑落,控制不住情緒的她又用牙齒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敖?!”“別脫!”“臭傻逼!”“你今天要是敢動我姐一根手指頭,我明天就去你家把你親媽殺了?。?!”被摁在地板上的夏悅山劇烈掙扎,連脖子上的皮膚被刀刃切開都顧不上了,一個勁的掙扎怒罵?!伴]嘴!”“小畜生!”“你不許說我媽!”男人雙眼赤紅,他將握著刀子的手高舉過頭頂,五指緊緊握拳,朝著夏悅山的腦袋就要狠砸下去?!鞍?!”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徹骨的痛感,男人哀嚎一聲,他茫然的把脖子折成九十度角的抬頭看去。視線自下而上,他看到了一張因為暴怒而緊繃的臉,還有一對仿佛要噴出火來的黑眸。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