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出現(xiàn),正向你們的方向走去?!焙谏膶χv機里傳出這樣的一句話,聲音清晰明亮,整輛車內(nèi)的人都聽得清。話音將將落下,坐在門邊的男人迅速帶上鴨舌帽,拉開車門就準備下車?!暗鹊??!笔掷镂罩鴮χv機的男人突然沉聲說道。準備下車的幾人一愣,雖然不明白隊長為什么會叫停他們,但他們還是聽話的沒有下車。商務(wù)車的黑色推拉門半開著,冷風肆意的涌進溫暖的車內(nèi)。坐在副駕駛的男人輕輕用拇指摩搓著手中的對講機,腦海里回想著出發(fā)前的那段私人對話“海哥,雖然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我平時受到您那么多的照顧,我覺得我還是該提醒你一下。”看著眼前最像大小姐女友的女人,王海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好奇的問道:“怎么了?”“海哥,你知道你今天要綁的人是誰嗎?”眼前之人一臉正色的問道。王海搖搖頭。“她的家庭很普通,可她男朋友和清家的關(guān)系很深很深?!睘榱藦娬{(diào)那人和清家的關(guān)系,女人故意把很深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還刻意重復(fù)強調(diào)了一遍。聽到清家這兩個字,王海下意識擰起眉,看向女孩,似乎是在詢問她嘴里的這個清家是不是自己腦海中所想的那個清家。在女人肯定的目光下,王海的心懸了起來,開始有些沒底。清家啊。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惹就在王海覺得事情棘手的功夫,女人繼續(xù)說道:“海哥,這件事你要是做了,你別指望有任何人能保住你?!薄扒寮覄优鞘裁春蠊?,你我都清楚的很?!薄暗綍r候事情敗露,海哥你們就是第一批被扔出去頂罪的人。”聽到這兒,王海那比一般人要濃上好一些的兩截眉毛幾乎要擰成一條。他不傻。在許家耳濡目染這么多年,他自然清楚眼前之人說的都是對的,只是“那大小姐這兒我怎么交差?”王海有些為難,這么多年,許家待自己十分不薄,這女人一下子換了個表情,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王海明白她的意思。又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呢?吐出一口氣,王海點點頭,艱難的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一陣冷風拂過后頸,凍的王??s了下脖子,扭頭向后看去,發(fā)現(xiàn)是門沒關(guān),他沒好氣的向門邊的人說道:“把門關(guān)上!”“可是”門邊那人有些猶豫,他伸手指向窗戶外面,指向那個從小巷里走出的少女,猶猶豫豫的說道:“她出來”“嘶!”王海眼睛一瞪,看向那人生氣的訓(xùn)斥道:“我讓你把門關(guān)上你沒聽見是吧?!”門邊那人搞不清楚情況,但還是選擇乖乖聽老大的話,悻悻的關(guān)上推拉門。門被關(guān)上后,冷風被隔絕在車外。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從小巷里走出的少女便又拐進另一條小巷,沒了蹤影。王海坐在副駕駛上,點了根煙抽了一口,隨后他拿起對講機放在嘴邊說道:“回來吧?!薄白吡恕痹S茗謠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她剛剛得知去抓夏穆竹的那伙人竟然失敗了!一群廢物!抓個孱弱的女人都抓不?。±系磕昴媚敲炊嗟腻X去養(yǎng)他們,都不如去養(yǎng)一群豬!許茗謠正生氣的時候,她身邊的桃夭夭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拿起一看,她皺起細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蒙出現(xiàn)幻覺了,林余總覺得她在看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似乎小小的松了口氣?!爸{謠姐。”桃夭夭輕聲喚道。等許茗謠轉(zhuǎn)過頭來,桃夭夭才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海哥他們那里也失敗了?!痹S茗謠愣了一下,旋即,憤怒迅速充滿她的靈魂,扭曲了她妖冶的臉龐。暴怒之下,許茗謠高高的揚起手,狠狠的甩了桃夭夭這個報喪鳥一耳光。清脆的耳光聲響的都有些震耳朵,兩人身后的葉柚等人反應(yīng)卻很平淡,只是小小的有些悻悻而已,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許茗謠。“對不起?!北淮虻奶邑藏菜坪跻惨呀?jīng)習(xí)慣了,她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驚訝,只是低下頭,柔柔糯糯的輕聲道歉?!肮薄肮 弊诘厣系牧钟嘈α似饋?,他雪白的牙齒上沾滿了鮮血,卻一點也不妨礙他暢快的笑。在林余刺耳的笑聲中,許茗謠更加生氣,她轉(zhuǎn)身就給了林余一腳。這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胸口,硬生生把林余的笑聲給打斷了?!翱瓤?!”彎腰猛地咳嗽兩聲,緩過氣之后,林余緩緩地抬起頭。浸滿鮮血的頭發(fā)濕噠噠的擋在眼前,厚重濕黏??闪钟鄡春莸哪抗鈪s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劍,從黑紅色的發(fā)塊間隙間穿過,直直的刺向許茗謠。“你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整死你!”林余咬著牙,幾乎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林余偏狠的長相配合這一臉的鮮血和極端的恨意,威懾力呈幾何形上升。許茗謠咬了咬唇,努力控制住從心底涌起的恐懼。她怎么肯承認自己怕了這只賤狗?那份做不得假的恐懼只會讓她更加的惱羞成怒。抬起腿再度狠狠的給了林余一腳,許茗謠大罵道:“你以為你還能出去?"林余眼中的狠厲在一點點的被收回眸底,似是鋒刃被收回劍橋。他閉上眼睛前,最后看了許茗謠一眼,輕聲說道:“你最好別讓我出去?!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