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膽皮糙肉厚,對物理攻擊抗性極高,但對這種直鉆腦袋的聲音攻擊卻格外難受。
田甜的歌聲一起,他不僅覺得渾身刺撓,像有無數(shù)小蟲在爬,更覺得腦袋里像是被塞進了一窩馬蜂,嗡嗡作響,脹痛不已。
這種不適感讓他異常煩躁,看那些金光閃閃的佛宗弟子更是覺得分外“刺眼”。
“吼!”他周身妖氣暴漲,如同一頭發(fā)狂的蠻牛,朝著佛宗弟子猛沖過去。
兩名佛宗弟子正被雷電逼得狼狽不堪,又被音攻擾得心神失守,眼見牛大膽攜萬鈞之勢沖來,勉強舉起法器格擋。
結果兩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手中的法器也破碎了,身上金光潰散,被傳送出秘境。
牛大膽一擊得手,感覺心中的煩躁似乎宣泄出去一絲,更加勇猛起來。
“轟!”
接下來的戰(zhàn)斗,幾乎變成了一邊倒的局勢。
失去了防護罩的佛宗弟子,在眾人的猛攻與田甜那持續(xù)不斷的“背景音”折磨下,紛紛被被傳送出秘境。
整個過程竟不到兩刻鐘的時間,比起昨日那場耗時良久的苦戰(zhàn),效率高了何止一倍。
戰(zhàn)場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那依舊刺耳、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琵琶聲和歌聲還在持續(xù)。
“快停下吧甜甜!人都淘汰了!”
謝瑩瑩第一個撐不住,強忍著識海中的翻江倒海和一陣陣的眩暈感,對著依舊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自身功法玄妙中的田甜大聲喊道。
她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都快被這聲音磨斷了。
快收了你的神通吧!謝瑩瑩在內(nèi)心無聲地吶喊。
再演奏下去,隊友也快被淘汰了。
她環(huán)顧四周,只見楚凌煙臉色蒼白,持劍的手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在強行支撐。
鹿跳跳雖然還在蹦q,但鹿角上的電光都弱了幾分;牛大膽更是抱著腦袋,一臉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飛舟上其他正在調(diào)息的人,個個眉頭緊鎖,氣息紊亂,顯然恢復過程受到了嚴重干擾。
聽到謝瑩瑩的喊聲,田甜這才如夢初醒,指尖的琵琶聲戛然而止,高亢的歌聲也停了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空蕩蕩的戰(zhàn)場和隊友們一個個臉色難看、氣息萎靡的樣子。
“咦?這么快就打完了?。俊碧锾鹫A苏4笱劬?,臉上滿是純粹的疑惑和驚訝。
“這比昨天快多了,我以為還得打幾個時辰呢!”她剛才完全沉浸在腦海中被點亮的音修傳承之中。
那種與音律共鳴,以靈力駕馭聲音,仿佛觸摸到天地間某種玄奧規(guī)則的感覺,讓她徹底忽略了外界的戰(zhàn)斗進程,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初試鶯啼”造成了何等“慘烈”的效果。
只覺得那傳承之光越來越亮,許多關于音律、靈力振動、神識運用的法門自然而然地流淌心間,讓她不由自主地跟著演練起來,越彈越起勁,越唱越投入。
牛大膽好不容易從腦袋的脹痛中緩過點勁,坐在飛舟上,揉著太陽穴,老實巴交地說道:“公主殿下,多虧了你??!我們今天打得可快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