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坐在樹杈上,面無表情,過了片刻,突然嘶吼聲平息,巨大的帝陵中出現一片平靜之地,天絲娘娘氣喘吁吁,抓住一桿大旗,將這桿大旗連根拔起。
而伏葆初和風無忌就在她不遠處,各自遍體鱗傷,伏葆初修為最強,受到的攻擊也是最為兇猛,口中血流不斷,肉身也被打得破破爛爛。
“天絲娘娘果然厲害,居然能夠尋到其中一座殺陣的陣眼?!?
鐘岳露出詫異之色,悠然道:“不壞,不壞。風無忌,你們中間出了一個內奸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內奸?”
風無忌心中凜然,連忙向天絲娘娘看去,伏葆初也是臉色大變,目光兇惡向天絲娘娘看來。天絲娘娘咯咯笑道:“易先生,你休要挑撥離間。你若是有膽,便與妾身斗一斗彼此的因果之道。何必挑撥我們,借他們之手殺我?”
鐘岳微微一笑,悠然道:“天絲娘娘,你故意中伏。想借我之手除掉伏羲氏的叛徒,干掉這個老帝君,你瞞得過他,瞞不過我。我如今的因果造詣雖然在你之上,但并未超過你許多。我化作白鶴引你們入伏時你便已經察覺對不對?你卻沒有提醒伏羲叛徒,也是想除掉他對不對?”
他不再釋放自己的分身去觸動封禁,帝陵恢復平靜。
伏葆初探手抓住天絲娘娘的脖子,惡狠狠道:“這個小畜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天絲娘娘咳嗽連連,嘶聲道:“你信得過他卻信不過我么?他要連我也陷在這里,我豈能助他?我若是故意引你入伏,我也要死……”
風無忌連忙道:“前輩,現在還需要她來破禁保命!”
伏葆初放下天絲娘娘,呵呵笑道:“是老夫多疑了,小娘子勿怪。咱們一起破禁。離開這里,殺了那小畜生。”
天絲娘娘大口大口喘氣,恢復過來之后,道:“帝陵總的陣眼在最深處,帝棺
所在的地方,以我們的本事無法破解,只能一座一座殺陣的解開,很是耗費時間。我需要細細推算這帝陵的禁制和殺陣,你們跟著我,萬萬不能走錯一步。”
鐘岳悠然道:“你們的時間所剩不多。帝陵的殺陣封禁即將顛覆,到那時所有殺陣和封禁都會改變,與從前截然不同?!?
伏葆初臉色大變,四下看去??闯鰠柡?。
他們身邊的殺陣被破,暫時安全,不過帝陵的封禁和殺陣在運動之中,很快便會顛覆,到那時山川變化,逆轉乾坤。天空會變成大地,大地變成天空,山巒變成河流,平地拔起山川,日變月,月變日,顛覆一切,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天絲娘娘推演良久,連忙起身道:“帝陵快要顛覆了,隨我來!”
她邁開腳步走向下一座殺陣,風無忌與伏葆初連忙跟上她,一路上驚險不斷,突然天地傾覆,伏葆初力扛壓下的圣山,卻見帝陵開始顛覆,所有的封禁和殺陣都在變化,即將顛覆一切,連忙高聲道:“小娘子,快快破了這座殺陣!”
天絲娘娘目光巡視,突然快步走去,探手抓起一桿陣旗,笑道:“殺陣已破。”
這桿陣旗被拔出,她身邊的殺陣倒是破了,但伏葆初扛起的那座圣山卻突然變化,化作珠聯璧合的一座陣法,無數神鏡高懸,陣法遠去,將伏葆初運送到帝陵深處。
伏葆初臉色劇變,厲聲叫道:“小娘子,你這是何意?”
天絲娘娘冷笑,將陣旗收起,笑道:“易先生是要你死,不是要我們死,何必因為你們而讓我們陷落于此?你若是死了,說不定易先生還會放我們一條生路。無忌先生,我說的對不對?”
她轉身看向身邊的風無忌,風無忌額頭冒出細密冷汗,心中一片冰涼,不動聲色道:“娘娘所甚是?!?
他心頭震撼:“鐘岳說得沒錯,這個人族女子就是奸細,故意引我們入伏!”
天絲娘娘隔著重重殺陣向鐘岳看去,咯咯笑道:“伏葆初必死無疑,易先生是否能網開一面?”
鐘岳悠然道:“你們若是能夠躲過昊英氏強者的追殺,我又何必趕盡殺絕?”
他的身影從老樹上陡然消失,不見蹤影。
而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股股可怕的氣息,昊英氏的強者到了。
天絲娘娘見他離開,松了口氣,又看了風無忌一眼,淺笑道:“無忌先生,伏前輩是死在易先生手中,不是死在我手中,對不對?”
風無忌點頭,道:“娘娘放心,那位老爺面前該怎么說,我自有分寸?!?
天絲娘娘看著他的面孔,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目露殺機,風無忌心中一緊,道:“我?guī)熥鹉耸窍忍焐?,上承于天,我若是死在這里,娘娘你在那位存在面前絕對無法交代!伏葆初之死事關重大,若是沒有我?guī)湍阏f話,你也無法交代?!?
天絲娘娘噗嗤笑道:“說的好像我故意要害死伏前輩一般,我怎么會害他?分明是易先生害死的他?!?
帝陵深處,伏葆初的慘叫聲傳來:“無忌,你還想不想解開你的血脈封???救出我,我?guī)慊厥劳庵?,將你身上的伏羲血脈封印解除!你的盤瓠血脈也有封印,以我的身份和臉面,盤瓠氏會給我這個面子,幫你解開封??!”
風無忌對他的慘叫聲充耳不聞,含笑點頭道:“娘娘說得對,伏葆初前輩是被易先生害死的,我心中雖然很是悲痛,但也無可奈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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