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身形化作流光,沖上前去,身軀一搖,現(xiàn)出十四臂,手持十四先天神刀:“我已經(jīng)興奮了,你不愿打也沒用!你不反抗的話,便只能被我蹂躪!”
玄機忍不住動怒,那天塌不驚的道心被他干擾,將自己的境界壓在神皇的境界上,氣勢全面爆發(fā),迎上前去,冷笑道:“易君王,你真是吃打不長記性,既然如此,那么便讓我看看這四十年你有什么長進(jìn)!”
碧落宮深處傳來沉悶的碰撞聲,而殿內(nèi),碧落先生與穆先天卻是充耳不聞。
穆先天澀聲道:“碧落先生是否能夠猜出,我在我?guī)熥鸬哪敲堆劬χ锌吹搅耸裁???
碧落先生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笑道:“你考校我了,看看我是否能夠成為你的盟友。呵呵,天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的考校難不倒我。你在黑帝的眼眸中見到的,應(yīng)該是一面鼓。”
穆先天嬌軀微震,默默點頭,道:“在我魔道真身死前的一剎那,我看到龍蛇合擊的莫大威能沖開我?guī)熥鹧垌械臒o邊黑暗……”
她的魔道真身已經(jīng)是先天魔帝的修為境界,實力無比強大,但是在面對龍蛇合擊時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那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讓他可以想象動亂歲月中,庖犧氏與女媧娘娘聯(lián)手鎮(zhèn)壓黑暗時代的太古神王的英姿。
無雙的力量將他碾碎,也沖開了黑帝眼中隱藏的無窮黑暗。
龍蛇合擊這種大帝擊之術(shù)當(dāng)年便鎮(zhèn)壓過黑帝,帝明和帝后雖然不是伏羲氏和華胥氏,學(xué)的似是而非,但其力量之強,也讓黑帝眼眸遭受重創(chuàng),無法隱藏其中的奧妙。
就在那一刻,她的魔道真身看到了無窮黑暗中隱藏的那面大鼓。
那面大鼓上面烙印著的紋理晦澀難懂,古老而神秘,目光落在上面仿佛被吸引住,吸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這面鼓,是促使她放下一切顧慮前來拜訪碧落先生的原因。
“是否是這口鼓?”
碧落先生手掌翻轉(zhuǎn),手心中托起一面大鼓,穆先天盯著他手心中的鼓,輕輕點頭,道:“像,但是有所不同。他給我眼睛是為了看易君真身的,看易君真身沒有必要在里面藏著這口鼓,既然藏著一口鼓那便不是為了對付易君,而是對付我?!?
“這是天獄獄主煉制而成的暮鼓。”
碧落先生沉聲道:“天獄獄主煉制此鼓,其實也是仿造,他的諸天無道是天所傳授。天見過真正的暮鼓,真正的諸天無道,從中揣摩出其中奧妙,然后傳授給獄主,獄主靠著這門神通打造天獄,鎮(zhèn)守至今。他與我,都是天的弟子?!?
穆先天露出失望之色,喃喃道:“這么說來,天獄獄主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諸天無道?她也對付不了暮鼓?”
“真正的諸天無道,天也對付不了,破解不了,只能抗衡,分庭抗禮?!?
碧落先生笑道:“不過好在黑帝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諸天無道,他雖是那位存在的弟子,但是也不可能完全學(xué)會諸天無道。所以他的暮鼓,他的諸天無道,天還是可以對付的。你來對了?!?
穆先天精神大震。
鐘岳和紫光君王這兩位智者以為他此來的目的是為了與碧落宮聯(lián)手,對付帝后奪取帝位,但誰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更加深遠(yuǎn)。
“太古神王暗中統(tǒng)治者這片宇宙,他們是實際上的統(tǒng)治者,無論天帝換了多少茬,他們始終存在,是趴在這片宇宙上吸血的寄生蟲?!?
碧落先生微笑道:“他們還想凌駕在天之上,永遠(yuǎn)的統(tǒng)治下去,吸血下去。天對他們很是不滿,也想要拔掉這些寄生蟲,讓后天生靈不被吸血,不被收割。先天道友,你是注定的圣君,先天而生的最后一尊先天神魔,也是注定要幫助天完成這場偉業(yè)的存在。你注定名芳萬古,是天女也是天子!”
穆先天冷笑道:“天女,天子?碧落先生誤會了,我是來聯(lián)手的,不是來做子女的。莫非碧落先生以為我沒有與天聯(lián)手的本錢,所以要我低他一頭,做他的天女天子?”
碧落先生微微一笑,道:“你成帝之時,便是黑帝收割你的時候,你有何本錢?做天子天女,替天行道,鏟除太古神王,拔掉這些寄生蟲,你可以萬代為帝,你的子孫后代也可以成為永恒的天帝,何樂而不為?”
“不為?!?
穆先天淺笑道:“天的成就雖大,但限制也大。畢竟是眾生祭祀而來的先天神,他出世便是道神的實力,但也被限制在固定的實力上,眾生已經(jīng)想象不到更強的天。他有限制,我沒有,碧落先生何必強為天充門面?”
碧落先生臉色一僵。
“天所能管轄的,不過是祭祀而生的先天神魔,天地所生的先天神魔,誰聽他的調(diào)遣?”
穆先天微笑道:“而我可以,我將來必定可以一統(tǒng)神魔二道!你若是做不了主,那就去請示天,讓他來做主與我談!”
轟隆――
碧落宮中傳來劇烈的震動,如荒古雷霆,那是鐘岳與玄機神通碰撞造成的巨響。(未完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