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無比的撞擊聲傳來,顯然是魔帝等人在攻擊這面龜盾。
“我沒力氣了!”
相王一屁股坐下,氣喘吁吁道:“我干不動他們了,等我歇會,然后再跟他們拼命……”
呼――
突然空間裂開,一艘巨大的古船撲閃著千對先天肉翅從他身邊側(cè)身飛來,幽幽頓住,無聲無息。鐘岳探手,將相王拎起來,縱身躍起,落在船上,千翼古船震動,颯然間消失無蹤。
那面龜殼轟隆破碎,魔帝、神帝和邪帝等人殺出,而千翼古船已經(jīng)消失。葬靈神王身形一動,肉身切入幽空之中,搜尋鐘岳的蹤跡,接著狂飆而去。
“千翼古船的速度太快,輕易休想追上!”
魔帝眼中魔光大作,喝道:“相王分身元?dú)獯髶p,我們動用真身堵截!”
他眼中的魔光突然散去,目光呆滯,過了片刻搖了搖頭,呆呆的看了看四周,卻是魔帝的意識散去,魔元路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軀。
與此同時,邪帝和神帝的身外身也是光芒散去,邪風(fēng)與神韻丘的神色呆滯,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三人連忙檢查自身,只覺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jìn),半只腳已經(jīng)踏入帝境,心中既喜又怕。
喜的是他們終于可以成為帝級存在,只要再修煉些許年,踏入帝境是妥妥的事情,怕的是他們的師尊擁有了對他們的絕對掌控權(quán)。若是魔帝他們想要掌控他們的肉身元神,只怕心念一動便可。
他們修為的暴增,藏下了致命的隱患!
“這次際遇,不知是福是禍……”
三人對視一眼,長身而起,從葬天向下走去。
千翼古船上,鐘岳全力催動古船,風(fēng)馳電掣,沖出輪回葬區(qū),直奔第九神城而去。船上,渾敦羽從相王分身的元神秘境中
走出,好奇的打量相王,欲又止,終于忍不住詢問道:“相王前輩,我看你與對手爭鋒,大開大合,剛猛無比,但往往都是用肉身以硬碰硬,很少施展神通。剛才更是直接用龜背去擋對方,而不是用神通去擋,這是什么緣故?”
相王正在加緊療傷,取出一堆百萬年藥齡的神藥往嘴里塞去,聞冷哼道:“神通?混沌氏的小崽子,我問你神通是從哪里來的?”
渾敦羽呆了呆,老老實(shí)實(shí)道:“觀想來的。”
相王催動藥力,道:“觀想誰?”
渾敦羽恍然大悟。
相王冷笑道:“后天生靈的神通,都是觀想我們這些太古神王,演化出各種姿態(tài)的神通,觀想得越細(xì)致,神通威力便越強(qiáng)。因為,我們這些太古神王天生便是道,他們觀想我們,將道觀想成神通,這便是理。道理,道理,便是這么來的。我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式攻擊,都是道的威能在爆發(fā),我為何還要施展后天生靈所開創(chuàng)的神通?”
渾敦羽點(diǎn)頭,終于明白相王為何直接將自己的龜殼拋出,擋住邪帝魔帝等人,而不是以神通來對抗。
他們的肉身便是大道所鑄,動靜之間便是道的威能爆發(fā),無需千變?nèi)f化的神通。
不過相王分身的龜殼被打碎,相當(dāng)于他肉身的一部分被打碎,可謂是吃了大虧,恐怕只有回到誕生他的圣地,借先天圣地的先天大道才能復(fù)原過來。
渾敦羽納悶道:“那么,先天神魔為何還要學(xué)后天生靈所開創(chuàng)的功法神通?”
相王嘆了口氣,道:“我們學(xué)不來其他的大道,我們是天地所生,但也被限制在固定的大道上,無法修出異種大道,所以只能另辟蹊徑,向后天生靈學(xué)習(xí),以觀想圖騰來揣摩異種大道的道理。太古神王想要進(jìn)步,難,難,難……如果不是這么難,老烏鴉也不會去吃帝的尸體?!?
“為何你們還打不過道尊?”
渾敦羽問出這話,這才覺得不妥,訥訥道:“前輩,我說話就是這么直,您別見怪?!?
相王氣個半死,過了半晌,消氣之后才道:“嘿嘿,道尊,道尊……何為道尊?他是大道至尊,懂的道理實(shí)在太多了,太深邃了,而且他能夠駕馭一切道理,組合變通,不同的大道組合,可以在他手中綻放出更強(qiáng)的威能。太古神王打不過他是正常,他已經(jīng)超出了帝的界限,血脈的界限,他的進(jìn)步簡直是神速,時時刻刻都在進(jìn)步之中。有人看花是花,有人看草是草,而他卻看出了道。他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
他頓了頓,搖了搖頭,道:“他是我見過的最變態(tài)的后天生靈!你覺得小伏羲怎么樣?很是出色吧?”
渾敦羽向鐘岳看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易先生是我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存在。道法神通,無所不精,用兵打仗,也很是厲害!”
鐘岳回頭看來,心中頗為好奇,想要聽聽相王對自己的評價。
“這小混蛋已經(jīng)非常出色了,但在道尊面前,那就無地自容了。”
相王嘆了口氣,露出迷茫之色,喃喃道:“如果他活到現(xiàn)在,恐怕當(dāng)今世上所有道神聯(lián)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上?,他沒能跨出最后一步,壽元便耗盡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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