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了不久,突然醒悟過來,立刻停步,繼續(xù)趕往天庭。追擊鐘岳,極有可能中了對方的圈套,可能永遠也追不上,而前往天庭,屠殺穆先天麾下的強者,鐘岳則會自投羅網(wǎng)。
畢竟,鐘岳目前的實力著實了得,千翼古船的速度更快,即便是他這樣的存在想要追上千翼古船都沒有可能。
沒過多久,果然鐘岳又自追殺上來,叫道:“清河,有種你便不要走!”
清河帝怒不可遏,再次追殺上去,鐘岳撒腿便溜,跑得無影無蹤。
“堂堂的帝,竟然被這樣一個無賴小輩拖住,實在是丟臉?!鼻搴拥蹘缀踝タ瘢餍圆蝗ダ頃娫?,一心想要返回天庭。
鐘岳再次追來,百般折辱挑釁,清河帝充耳不聞,繼續(xù)趕路。他們距離天庭還有十幾天的路程,趕回天庭,鐘岳便休想再逃掉!
清河帝打定主意,只要回到天庭,鐘岳打不過就跑,那么他便趁機屠殺穆先天麾下的高手,看看鐘岳是否還會逃走!
他要迫使鐘岳不得不與他死戰(zhàn),只有那樣才可以將鐘岳斬殺!
嗤――
一道刀光從他背后劈來,清河帝急忙催動長河抵擋,回頭看去,卻見鐘岳站在船頭,不依不饒的揮刀向他劈去。
“還蹬鼻子上臉了!”
清河帝氣得發(fā)抖,停下來將這小子干掉也不是,不聞不問徑自離開也不是,自己若是停下來,那小子肯定會一溜煙便走,想追都追不上,自己若是不聞不問,他肯定打蛇隨桿上,不斷的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我……”
清河帝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這一輩子什么無恥之徒都見過,但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明明打不過,還舔著臉來打,搞得自己戰(zhàn)也不是,走也不是。
“若是被我擒下你,扒皮抽筋,將你一身肥肉煉成神油點天燈!”
鐘岳不斷揮刀,跟在清河帝后方向他劈去,當真是肆無忌憚,清河帝想走卻也走不得,鐘岳的神刀擁有傷到他的威力,若是疏于防御,被這小子劈上幾刀,雖然不至于喪命,但也不太好受,最低也要受些輕傷。
積少成多,輕傷便會變成重傷,倘若自己這尊堂堂的帝,被一個小小的造物主打成重傷,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所以他只能抵擋。
清河帝的速度被拖慢下來,兩個月的時間也未曾走完這十幾天的路,恨得牙根癢癢,偏偏走不掉又大不了,而且每隔十天半個月,鐘岳便將那六位伏羲神人請過來,將他堵住圍毆,打了片刻便走,絲毫不做停留。
“那些太古神王在做什么?”
清河帝被悶得幾乎吐血,仰天長嘆:“這一窩窩的伏羲往外蹦,你們都瞎了眼了嗎?為何還不來鏟除這些余孽?”
這兩個月對他來說簡直是煎熬,鐘岳壓根打不過他,只有召來那六個伏羲時才能與他抗衡一二,但那幾個伏羲顯然很是愛惜性命,打不過就走,不會死纏,只有鐘岳才會纏著他不放。
每當自己要痛下殺手時,鐘岳偏偏轉(zhuǎn)身便走,偏偏又是追不上,讓清河帝空有一身無邊的修為卻無力施展。
又過
了兩個多月,清河帝總算趕回天庭,卻見南天門外,天庭各軍與穆先天的大軍各自扎下陣營,顯然那場攻堅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
清河帝有些迷茫,戰(zhàn)爭怎么這么快便結(jié)束了?
他是帝境的存在,能夠引來天地大道助戰(zhàn),戰(zhàn)斗起來不知疲憊,而天庭和先天宮的大軍主力都是各個境界的神魔,經(jīng)歷了幾日的廝殺之后,便都已經(jīng)疲憊不堪,鐘岳的分身和云卷舒等人各自鳴金收兵,派出神魔打掃戰(zhàn)場,為戰(zhàn)死沙場的戰(zhàn)士收尸。
其實,清河帝和鐘岳殺得昏天暗地的時候,先天宮與天庭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斗了三場之多,各自調(diào)兵遣將,殺得血流成河血流成海,南天門都被染得赤紅一片。
而帝后與長生帝一戰(zhàn),長生帝不敵,被打成重傷,央尊帝卻將金天帝重創(chuàng),前來支援,祭起中央氏的五口天帝神兵,再加上自己的帝兵,迫使帝后也不得不退,將長生帝救下。
清河帝到來時,第四場征伐尚未開始,雙方壘壁筑得齊天之高,無數(shù)神魔站在城墻上,防備森嚴。
就在這時,敵我雙方看到令人驚駭?shù)囊荒唬灰婄娫勒驹谇б砉糯拇^,正在銜尾椎殺清河帝,而清河帝卻不敢停下來與鐘岳一戰(zhàn),顯得頗為狼狽,一邊抵擋一邊向天庭方向退去。
城墻上,所有的神魔都張大嘴巴,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清河帝邊站邊退,而鐘岳步步緊逼,當真是神勇不凡。
云卷舒、墨隱和天絲娘娘坐鎮(zhèn)天庭大軍之中,也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快去稟告陛下,清河帝被易君王追殺,請陛下前來搭救!”云卷舒高聲喝道。
立刻有神將直奔凌霄寶殿而去,準備稟告帝后,請帝后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