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俱樂部頂層的豪華包廂內(nèi),氣氛壓抑得如同凝固的血液。
時宇隨意地坐在主位的沙發(fā)上,而被他提在手中的聶東,則像一條死狗般被扔在地毯上,瑟瑟發(fā)抖。
很快,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考究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面容儒雅,金絲眼鏡后的雙眼卻銳利如鷹,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審視。他便是聶東所在的血族家庭在魔都的長輩——萊斯特。
萊斯特的目光先是落在狼狽不堪的聶東身上,閃過一絲怒意,隨即轉(zhuǎn)向時宇,眼中帶著一絲探究。他沒有立刻發(fā)作,反而微微躬身,用一種古老而優(yōu)雅的語調(diào)說道:“這位先生,不知我的晚輩如何得罪了您?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精神威壓伴隨著濃郁的血能,如同海嘯般朝著時宇席卷而來。這是萊斯特的試探,他想掂量一下這個不速之客的斤兩。
然而,這股足以讓普通高階法師心神失守的威壓,在觸及到時宇身前三尺時,便如同泥牛入海,消散得無影無蹤。時宇甚至沒有抬眼,只是端起桌上的紅酒杯輕輕晃了晃,一股更為霸道、更為古老、仿佛來自深淵的氣息反壓回去。
“噗!”
萊斯特如遭重擊,臉色瞬間煞白,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他驚駭欲絕地看著時宇,那份從容與優(yōu)雅蕩然無存,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他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是足以輕易碾壓他整個家族的存在。
“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藛??”時宇放下酒杯,終于抬眼看向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是,閣下?!比R斯特連忙低下高傲的頭顱,“聶東冒犯了您,我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平息您的怒火,只求您能饒他一命。”
時宇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饒他一命?他不過是我用來敲開你們這扇門的磚頭罷了。既然門已經(jīng)開了,這塊磚頭,也就沒什么用了?!?
話音剛落,在聶東充滿驚恐和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時宇的手隔空輕輕一握。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聶東的脖頸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雙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生命的氣息如青煙般消散。
“你!”萊斯特雙目赤紅,獠牙瞬間暴漲,強大的血能在他周身沸騰。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后輩被如此隨意地捏死,這對他和整個家族而,是奇恥大辱。
但,他也只敢憤怒。時宇那深不見底的實力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不敢有絲毫異動。
稍有不慎整個家族都將覆滅。
“我需要一個切入點,來整合魔都的黑暗產(chǎn)業(yè)圈子?!睍r宇無視了萊斯特的憤怒,平靜地陳述著自己的目的,“你們這個盤踞在北國俱樂部的血族家庭,正好合適。從今天起,我便是你們的主人?!?
“不可能!”萊斯特嘶吼道,這是血族最后的尊嚴,“我們血族,寧愿戰(zhàn)死,也絕不為奴!”
“是嗎?”時宇輕笑一聲,他緩緩伸出右手,指尖逼出了一滴血液。
那并非鮮紅的液體,而是一滴散發(fā)深不可測黑暗氣息的暗紅色血液!
它一出現(xiàn),整個包廂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冰點,一股來自血脈源頭的、至高無上的威壓瞬間籠罩了萊斯特。
萊斯特臉上的憤怒和決絕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癡迷和貪婪。
他死死地盯著那滴暗紅色的血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能感覺到,那滴血中蘊含著的力量,是他窮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終極進化之源!
若是能吞下這滴血液他便可突破當前的生命限制,從伯爵晉升到侯爵只是時間問題!
“這……這是……”萊斯特的聲音顫抖著,他眼中的所有理智都被狂熱的欲望所吞噬。所謂的尊嚴、家族的榮耀,在能夠讓他突破生命桎梏的絕對力量面前,變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