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火毒將他徹底吞沒。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陳時看得直搖頭,這劇情發(fā)展太老套了。
炎擎天回頭看去,這便是那日祁懷道友問他的原因嗎?
“陣歸正途,太陰凈世!”
祁懷清朗的喝聲在石窟中回蕩。
通天徹地的月華光柱,溫柔地籠罩住那團(tuán)漆黑的毒源。
即使到了凈化的最后時間,祁懷依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運(yùn)轉(zhuǎn)陣法,畢竟種下毒源之人,還未曾現(xiàn)身。
陳時正在讀取炎無明的記憶,尋找和他合作之人。
直到最后,空氣中的灼熱變?yōu)閬碜缘孛}的溫暖,呼吸之間,竟讓人覺得通體舒泰。
祁懷收手,看向炎擎天:“幸不辱命,城主結(jié)束了。”
炎擎天起身飛至祁懷身側(cè):“說好的核心,給你。還有懸賞提到的獎賞,都在這里。”
接過核心的祁懷面露喜色,卻突然神神叨叨,卻十分嚴(yán)肅:“城主,師尊算過,您今夜有一死劫?!?
話音落下,祁懷的身影消失在濃重的夜幕下。
炎擎天愣在原地。
是他堂弟嗎?死劫化解了。
不對,他早已預(yù)料到堂弟異動,這自然不算死劫。
頃刻間,炎擎天頓感周圍的一切都對他充滿惡意。
立刻往城主府飛回,腦海中不斷回閃祁懷所說的今晚有一死劫。
能夠在他沒有警惕下,靠近他的只有三人。
祁懷在一個山洞內(nèi)打坐。
“校長,這個核心有什么用?”
“給你觀想,思考道路之用?!?
“但是我聽城主說,他當(dāng)初凝丹時,并未有過道路的思考?!?
陳時一挑眉:“所以他卡在玄關(guān)數(shù)百年,卻無有一絲突破之機(jī)。白白浪費(fèi)了大好天賦?!?
祁懷回憶起爽朗大方的城主模樣,不由心情下沉。
陳時突地敲了下他腦袋:“先擔(dān)心下你自己吧!有人過來了?!?
祁懷一下站起身,他分明已經(jīng)很注意清掃自己的痕跡了。
他袍袖微拂,幾枚中品靈石嵌入四周巖壁的特定節(jié)點。
指尖沁出靈力,凌空虛畫,透明的靈紋迅速融入地面與空氣中,與整個山洞的環(huán)境氣息融為一體。
最后,他將一枚定神玉暗中扣在掌心,以此充當(dāng)千絲陣的臨時核心,能極大增強(qiáng)陣法威力。
整個過程不過三息之間,山洞依舊寂靜,外觀毫無變化,但內(nèi)里張開一張無形的蛛網(wǎng),只待獵物闖入。
祁懷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氣息平穩(wěn)綿長,仿佛全然未覺。
但他的靈識緊緊鎖定著洞口的方向,體內(nèi)靈力暗涌,只需一個念頭,這看似平靜的山洞便會瞬間化為天羅地網(wǎng)。
洞外,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兩道身影不疾不徐地踏入洞中,恰好停在了祁懷布下的千絲纏靈陣邊緣。
一位面容陰鷙的黑袍中年人,周身氣息淵沉似海,正是凝丹期的威壓。
而跟在他身旁,那個穿著錦袍,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與傲慢的年輕人,祁懷認(rèn)得。正是前幾日,譏笑他是從山旮旯里鉆出來的窮酸散修,炎擎天的表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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