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是她推牧憐云落水。
有用嗎?
秦不舟臉色沉重,聲音很輕很低:“抱歉,我知道這段婚姻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我……我也是第一次結(jié)婚,第一次戀愛,你把不滿都告訴我,我真的會改?!?
“沒有意義秦不舟?!崩柢浝潇o而清醒,“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
這輩子,她得到的愛不多。
不論是戀人還是夫妻,她都希望能得到對方獨一無二的偏愛。
這種偏愛,秦不舟已經(jīng)給了牧憐云。
而她,注定是這場失敗婚姻里的小丑,是秦不舟退而求其次的游戲工具。
秦不舟語氣沉了幾分:“到底什么是我給不了,他能給你的?”
他?
哪個他?
黎軟覺得他好像腦子不正常,開始說胡話了,干脆不再理他,繼續(xù)玩手機。
氣氛沉悶?zāi)亓耸喾昼姡灰魂囀謾C鈴聲打斷。
秦不舟的電話。
黎軟嗅到不妙的氣息,立刻眼神警惕起來。
秦不舟當著她的面接通電話。
不知那頭說了些什么,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嚴峻。
“黎軟,我有點急事必須馬上去處理?!彼戳丝赐蟊恚艾F(xiàn)在還早,兩個小時內(nèi)我盡量趕回來?!?
黎軟冷笑:“這種招數(shù)你已經(jīng)玩過一次,你覺得我還會信么?”
秦不舟眸色認真地跟她對視:“是真的有事?!?
他起身就要走,黎軟猛拍桌,氣場極冷:“今天,不管是牧憐云還是徐靜,誰突發(fā)惡疾要死掉,你都必須等到兩點鐘,跟我領(lǐng)完證再回去奔喪?!?
“……”
秦不舟臉色不太好看:“你這話未免太難聽了?!?
黎軟已經(jīng)豁出去了:“今天要是見不到離婚證,我還有更難聽的話,秦家每一個人都要跟著你遭殃?!?
秦不舟胸腔很堵,很不理解:“我不過是離開幾個小時,你有必要這么急?”
“很急?!?
黎軟早就看穿了他的伎倆,知道他一旦離開,就不會再回來。
“我就算去死,也不要再聽你多喊一天的老婆?!?
“……”
她的決絕,她的憎惡,秦不舟看得清清楚楚,呼吸有點悶。
他陰沉著臉,又坐了回去,下頜角繃得很緊。
下午兩點整,民政局下午檔的第一個離婚號,就是黎軟和秦不舟。
這次再沒有任何意外,工作人員走流程詢問:“你們確定要離婚嗎?”
秦不舟沒應(yīng)聲。
黎軟秒答:“確定!”
工作人員將兩人分別看了一眼:“都是自愿離婚的吧?有沒有受到威脅、欺詐?”
這場婚姻本身就是一場欺詐。
黎軟笑得眉眼彎彎:“自愿離的?!?
兩個大紅章蓋在離婚證上,聲音清晰而篤定,沉得令人心顫。
離婚證遞到了黎軟手上,宣告著這段婚姻關(guān)系的徹底結(jié)束。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