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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自然不知道,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馬甲,已經(jīng)掉了個干干凈凈。
此刻,他正盤坐在聽風(fēng)崖的洞府之內(nèi)。
“陰尸宗若是敗了,必將是樹倒猢猻散的下場?!?
“到時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管外界如何,將修為實打?qū)嵉靥嵘蟻?,才是唯一的生路!?
他摒除雜念,心神沉入修煉之中。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正在修煉中的林淵,雙目豁然睜開。
他感應(yīng)到,一道靈力波動,被九曲迷魂陣攔住了。
他抬手捏了個法訣,陣法開了一道縫隙,片刻后,一只用靈符折成的精致紙鶴,輕飄飄地飛入他的掌心。
靈力注入,木婉清那帶著幾分嬌媚的聲音從中傳出。
“孫道友,家父服用紫極破障丹后,已順利閉關(guān)。為感激道友從中牽線搭橋,小女子特在峰主府設(shè)下薄宴,還望道友務(wù)必賞光,容我當(dāng)面致謝?!?
林淵摩挲著下巴。
“連續(xù)修煉了兩日,確實有些枯燥,出去走走,就當(dāng)是放松了?!?
他心中盤算著,這木婉清這條線必須維持好。
念及此,他起身駕馭遁光,離開了洞府。
……
與此同時。
陰尸宗,七十二峰之首,陰尸峰。
山峰通體漆黑,終年被濃郁的黑氣縈繞,陰風(fēng)怒號,鬼哭之聲不絕于耳,仿佛連接著九幽地府,尋常弟子根本不敢靠近。
峰頂?shù)亩锤钐?,更是陰寒刺骨,空氣粘稠得如同水銀。
滿臉枯敗、只剩一層皮包骨的玄陰老祖,正死死盯著靜室中央的一個蒲團,眼中是壓抑不住的焦躁與瘋狂。
蒲團上,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盤膝而坐。
少女面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身上彌漫著一股衰敗的死氣,但其體內(nèi)卻又禁錮著一股龐大而混亂的靈力。
時而,她身上散發(fā)出煉氣九層的微弱波動。
下一瞬,又會暴漲到筑基期的強度。
偶爾,甚至有一股屬于結(jié)丹期的恐怖威壓一閃而逝,但又瞬間跌落。
她的生命氣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
在少女身前,一個須發(fā)花白,面色卻異常紅潤的老者,正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少女的手腕上,緊鎖著他那兩條雪白的長眉。
“丹堂主,怎么樣了?”玄陰老祖的聲音沙啞干澀,充滿了緊張。
那被稱為“丹堂主”的老者收回手指,長長嘆了口氣,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
“老祖,古仙子她……神魂受損極其嚴(yán)重,金丹也受到劇烈沖擊,布滿了裂紋,傷得太重了?!?
“可有醫(yī)治之法?”玄陰老祖的聲音都在顫抖,洞府內(nèi)的陰氣隨之劇烈翻涌。
“有?!钡ぬ弥鞒谅暤?,語氣無比凝重,“需以還陽蓮子為主藥,煉制養(yǎng)魂丹,穩(wěn)固其欲散之魂。再以還陽蓮花瓣為主材,煉制涅槃丹,重塑其欲碎之丹。二者缺一不可,且必須在七日內(nèi)服用,否則……仙路斷絕,神仙難救!”
聽到這話,玄陰老祖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色:“本座記得,宗門寶庫內(nèi),似乎有一枚還陽蓮子!”
丹堂主苦澀地搖了搖頭:“老祖有所不知,那枚還陽蓮子,早在十多年前,便被百草峰的木真人求去,為他那神魂受創(chuàng)的女兒煉制養(yǎng)魂丹了?!?
“當(dāng)時還是老朽還只是五品丹師,此丹我親手煉制,可惜……功虧一簣,煉制失敗了。”
“不過……”丹堂主話鋒一轉(zhuǎn),“前些時日,木真人那老東西又來尋我,想請我再開一爐養(yǎng)魂丹。老朽因事拒絕了,但聽他的意思,似乎又尋到了還陽蓮子的下落。老祖或可去詢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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