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艱難抬頭,只見那黑影飄然落地,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灑在那人臉上,映出一道刀疤。\b!i·q¢i¨z*w¨w?.*c^o!m¨
可這刀疤非但沒有破壞他的容貌,反倒平添了幾分滄桑魅力。
那人負(fù)手而立,周身氣息從容不迫,眼神深邃如淵,正是當(dāng)年他夜宿破廟時給他講經(jīng)一夜,最后還留下那《圓覺經(jīng)》神秘黑衣人。
“小和尚,好久不見了!”黑衣人聲音溫潤如玉,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再次見到這黑衣人,了因更覺此人深不可測,以他如今的佛法修為,依舊做不到當(dāng)年黑衣人口綻蓮花的異像,而當(dāng)初那千里可見的恐怖異像,如今更確定是這黑衣人與人大戰(zhàn)所致。
“前輩,確實好久不見了。”了因強(qiáng)壓下翻騰的氣血,苦笑道:“只是這么打招呼的方式,貧僧還真是受不起。”
黑衣人嘴角微微一揚,緩步上前,蹲在了因身前:“你受得起。畢竟是冥府的日游神,在下還是小心點好。”
了因聞心神俱震,脫口而出:“前輩當(dāng)日也在場?”
黑衣人聞,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你猜?”
了因苦笑著搖頭:“前輩莫要拿貧僧開玩笑了。!l^a/o′k.a.n·s/h*u+.`c+o!m_以前輩的修為,莫說是區(qū)區(qū)一個日游神,怕是連我冥府的崔判陸判,也不是前輩的對手?!?
黑衣人聞,卻是輕輕搖頭:“崔判?雖未與你冥府的判官交過手,但我可不敢小覷你冥府中人。”
“前輩何出此?”了因不解。
黑衣人卻沒有首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望向了因:“兩件事,讓我滿意了,你可以活;不滿意的話...”
他輕輕敲了敲了因的光頭:“你這無相禪僧,今日怕是要埋骨于此?!?
了因心頭一凜,額間滲出細(xì)密汗珠。
他深知眼前這人手段莫測,當(dāng)下不敢怠慢,只得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前輩請說條件?!薄?
黑衣人首起身,負(fù)手而立:“第一件事,將《圓覺經(jīng)》講一遍給我聽。若是滿意,便能說第二件事;若是不滿意...”
他呵呵冷笑,笑聲中透著刺骨寒意。
了因看著腦海中那剛剛過半的解析進(jìn)度,心里暗暗叫苦。
這《圓覺經(jīng)》玄奧異常,他這些年來雖時常研讀,卻始終未能完全參透。此刻要他完整誦出,還要讓這位神秘高人滿意,實在是強(qiáng)人所難。?0_0′曉?稅.蛧?+首,發(fā),
但黑衣人佇立身前,此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始緩緩誦經(jīng):“如是我聞,一時婆伽婆,入于神通大光明藏,三昧正受...”
每講一句,了因都在心中暗暗叫苦,這經(jīng)文中的許多奧義,他都只是一知半解,早知此人會來‘抽查’,當(dāng)初就該耗費數(shù)年光陰,好生將這部經(jīng)書徹底參透才是,他甚至暗自埋怨起這《圓覺經(jīng)》太過深晦難解。
了因胡思亂想之際,卻沒注意到,黑衣人聽到了因解析的佛經(jīng),眼底竟是異彩連連。
甚至連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顫動,心中感慨萬千:沒想到十多年不見,這小和尚竟然將《圓覺經(jīng)》那些玄奧經(jīng)義講解得如此透徹,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年心血來潮之舉果然正確。
了因正忐忑不安地講經(jīng),甚至汗珠都順著臉頰滑落,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系統(tǒng)上不過才剛剛過半的解析進(jìn)度,竟能讓黑衣人十分滿意。
半個時辰后,了因?qū)⒔?jīng)書講述完畢,他忐忑地盯著黑衣人,生怕對方突然下手,沒想到對方在沉吟片刻后,咂咂嘴,說道:“馬馬虎虎,算你過關(guān)。雖有幾處理解尚淺,但能講到這個程度,也算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