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一天時間。”錢老太爺?shù)穆曇衾涞孟癖骸安椴坏骄€索,你就去陪世杰吧?!?
提到嫡長孫錢世杰,錢老太爺?shù)穆曇敉蝗贿煅省?
他踉蹌著走到廳堂正中,那里擺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顫抖的手掀開白布一角,露出錢世杰慘白的臉——那雙曾經(jīng)神采飛揚(yáng)的眼睛永遠(yuǎn)閉上了,嘴角還殘留著黑色的血跡。
“我的杰兒啊...”錢老太爺老淚縱橫,枯瘦的手指撫過孫兒冰冷的面頰:“爺爺一定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錢福強(qiáng)忍胸中翻涌的血?dú)?,悄悄拭去嘴角血跡,小心翼翼地上前。
他剛要開口,卻見老太爺猛然抬頭,眼中兇光畢露。
“阿福,可還記得前些日子讓你對付青陽武館那禿驢的事?”
“老奴記得...”錢福小心翼翼地回答,同時偷眼觀察老太爺?shù)哪樕骸鞍凑绽蠣數(shù)姆愿?,老奴命人在那和尚的飯菜里下了青蚨散……?
“結(jié)果呢?”錢老太爺突然轉(zhuǎn)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錢福雙腿不自覺地顫抖,作為家生奴才,他太清楚這位主子的狠辣手段。
“那禿驢不僅沒死,還在留香閣羞辱了世杰?現(xiàn)在世杰走了,他卻博了個好大的名聲!”
錢福聞大驚:“老太爺三思!城主府最近盯得緊,若是...”
“若是怎樣?”錢老太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錢家嫡系一脈遭此大難,還管他什么城主府!”
錢福張了張嘴,欲又止,看著老太爺那近乎癲狂的神色,他知道此刻說什么都是徒勞。
“老奴這就去安排。”錢福深深鞠躬,轉(zhuǎn)身時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青陽武館雖是出身小寺院,但聽聞那了因和尚卻與萬象商會關(guān)系匪淺,現(xiàn)在錢家又正值多事之秋...
與此同時,大霄武館內(nèi),耿長春、余亮、郭重山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季挽晴面若寒霜,雖然沒有說話,但身上卻凝聚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整個廳堂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驟然響起,耿長春的臉頰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
他卻連抬手擦拭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將頭埋得更低。
“讓你在外城安分守己,你倒好,竟敢在內(nèi)城大開殺戒?”
季挽晴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每個字都讓三人如墜冰窟。
“季師姐,是錢家先……”
郭重山剛想辯解,整個人便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墻上,噴出一口鮮血。
“師姐息怒?!?
余亮急忙開口求饒,他深知無涯宗雖分為青鸞,紅鸞兩峰,但青鸞峰弟子在紅鸞峰面前永遠(yuǎn)都只是附屬。
一首冷眼旁觀的燕靈靈輕嘆一聲:“你們可知,就在你們逞兇那夜,師姐己經(jīng)......“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己經(jīng)成功被邀進(jìn)了城主府,若不是你們......”
季挽晴猛地拂袖,一股凌厲氣勁將三人掀翻在地:“你們壞了我的大事!”
她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目光仿佛要將三人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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