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諾夫的心情很糟糕,他再也顧不上彼得羅夫娜和熱尼婭那點(diǎn)兒破事,帶著副官急匆匆地就離開了舞會現(xiàn)場,直接驅(qū)車返回了基輔第三部辦公處。
“具體說一說,怎么回事?”
舒瓦諾夫面色嚴(yán)峻地盯著面前的年輕人,完全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只要對方有一句話不能讓他滿意,他就會連骨帶皮一口將對方吞下去。
“是的,”年輕人也沒經(jīng)受過如此大的壓力,他試圖用手絹擦擦額角的冷汗,但剛剛試圖抬起頭就被舒瓦諾夫咄咄逼人的眼神給嚇住了,他只能一哆嗦然后放下手,甚至不光是放下了手臂,還雙手緊緊地貼在褲縫上,就像個犯了錯誤被老實(shí)抓現(xiàn)場的可憐蟲。
“是這樣的,蒂托夫男爵帶著我們一路向南,用最快的速度抵達(dá)了敖德薩,然后因?yàn)橐宦芳娉烫量嗔?,男爵閣下就決定在敖德薩休整一晚,他讓我第二天早上八點(diǎn)叫他,然后乘船直接去塞瓦斯托波爾……可是……”
說到這里,年輕哭喪著很是驚恐地回答道:“可是第二天早上,任憑我怎么叫門,男爵閣下都沒有回應(yīng),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男爵閣下太辛苦了,就沒太在意,但是過了半個鐘頭我們再次叫門的時候依然沒有回應(yīng),這下我就有些擔(dān)心,怕男爵閣下這是風(fēng)雨兼程趕路生病了,所以就叫來了旅館店主打開門進(jìn)去一探究竟……”
“但是開門之后我們都驚呆了,因?yàn)槟芯糸w下根本就不在房間里,房間里根本沒人!”
舒瓦諾夫皺了皺眉頭,這個答案讓他也有些納悶,因?yàn)樗m然知道蒂托夫喜歡搞妹子,但敖德薩那種鄉(xiāng)下地方哪里能有他能看上眼的美色?更何況他人生地不熟的又上哪去找這種門路?更何況這位也不是孟浪不知道輕重的人,就算他再急色也完全可以到了塞瓦斯托波爾再浪,那里是別爾赫的地頭,他做什么都方便?。?
可是這個家伙偏偏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簡直是莫名其妙。
當(dāng)然啦,舒瓦諾夫不是那些蠢貨,他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其中存在重大問題。畢竟蒂托夫的任務(wù)相當(dāng)重要,他是來傳達(dá)烏瓦羅夫伯爵給別爾赫的最新指示的,很有可能就是有人不想讓別爾赫收到這封指示才對蒂托夫下手的!
所以舒瓦諾夫猛地一揮手打斷了那年輕人,逼問道:“房間里除了蒂托夫男爵不見了,還少了什么嗎?”
那年輕人被問得一愣,因?yàn)榈偻蟹蚰芯羰й櫜皇遣攀顷P(guān)鍵問題嗎?您不怎么關(guān)心那位男爵的蹤跡,怎么反而關(guān)心起財物損失了?
年輕人被問愣了,這讓舒瓦諾夫是更加煩躁,他就最討厭跟這些愚蠢沒有頭腦的卑賤農(nóng)奴說話,這些傻瓜根本就沒有腦子,根本就是一群廢物!
他只能喝問道:“我問你蒂托夫男爵的隨身物品有沒有丟失,比如他公文包里的信件!”
那年輕人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回稟老爺,男爵閣下的隨身物品都在,那個公文包他特別吩咐過,不準(zhǔn)任何人觸碰,還告訴我們,不管發(fā)生任何情況,一定要確保公文包的安全!”
舒瓦諾夫?qū)@個回答極不滿意,因?yàn)樗胫赖牟皇沁@些屁話,他只想知道那封信還在不在!
“在的,在的,事發(fā)之后,我們按照男爵閣下的指示立刻檢查了公文包,一應(yīng)財物文件以及那封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