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見狀在心里暗自搖頭。
空鳴是個來自善堂的老和尚,算是下寺派來協(xié)調管理的人員。
一見到了因,老和尚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老衲空鳴,見過館主?!?
雖說老和尚較之了因還要大上一輩,但他只是個下寺弟子,又是個行將就木的老和尚,自然不敢在了因面前拿大。
“說說吧,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第一任館主了心師侄,性子急躁了些?!?
空鳴嘆了口氣,皺紋密布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武館開張不過月余,他就帶著弟子們氣勢洶洶上門踢館。那大霄武館的館主余亮也是個狠角色,三招兩式就把了心師侄打得吐血倒地”
“第二任館主了物師侄更是不堪?!笨狰Q搖著頭,聲音愈發(fā)低沉:“他本是本寺戒律院首座之徒,平日里最重顏面,聽說了心師侄的事后,強行壓制修為,首接帶著戒刀就去找場子?!?
“結果呢?”了因平靜地問道。
“結果...”空鳴苦笑道:“那余亮甚至連兵器都未出鞘,僅憑一雙肉掌就將了物師侄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老和尚搖頭嘆息:“那一戰(zhàn)之后,了物師侄雖只受了些皮肉傷,卻似被人抽了脊梁骨,整日里渾渾噩噩,甚至...還動了還俗的念頭。”
了因聞一陣無語。
這兩個自大又無能的蠢貨,折了青山寺的面子不說,更是把自己都玩廢了,當真可笑。
“現(xiàn)在這武館經(jīng)營狀況如何?”
“原本武館才開之時,倒是有不少人前來拜師,至于現(xiàn)在……”老和尚搖著頭,目光掃過空蕩蕩的練武場:“連掃地的小廝都敢偷懶?;恕!?
“行吧?!绷艘蛉嗔巳嗝夹模瑝合滦念^煩躁:“你再把這碗子城的勢力分布,細細與我說來?!?
內城世家、外城幫派、城主府衙、各大武館、了因沒想到這碗子城不大,情況倒是很復雜。
這無疑又憑添了幾分他心中的煩躁。
“館主,您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一動不如一靜,先靜觀其變吧?!绷艘虻?。
“這......”空鳴露出為難之色:“若按兵不動,那中寺怪罪下來……”
“這里以后由我做主,寺內怪罪下來自然由我擔著?!绷艘蛘Z氣雖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和尚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可是中寺親派的弟子,與先前那兩個不成器的師侄截然不同,連忙躬身稱是。
“還有......你去寺中支取些銀錢,我這人素來講究,衣食住行,不愿將就?!?
“銀錢?啊,這個好說?!?
老和尚答應得干脆利落。畢竟前兩任弟子折了青山寺的顏面,如今中寺來人,他豈敢怠慢。
了因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他向來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傍晚,青陽武館的新任館主乃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這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轉瞬間傳遍碗子城的大街小巷。
諸多勢力聽聞后嗤之以鼻,只道是那青陽武館背后的小寺廟己無人可用。
反倒大霄武館的余亮聞訊后神色凝重,他心知肚明——這是青山寺派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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