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幫幫主徐天雄正坐在內(nèi)城徐家別院的紫檀木椅上品茶。
忽然院門被撞開,一個嘍啰連滾帶爬地?fù)涞乖谇嗍迳希~頭磕得鮮血首流。
“幫主!大事不好!趙大哥被人廢了右臂!”
徐天雄聞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眉梢微挑:“將經(jīng)過詳細(xì)說說。”
當(dāng)聽聞了因說讓他親自去領(lǐng)人,否則就要登門拜訪時……
他手中茶盞突然“啪“地爆裂,滾燙的茶水順著指縫滴落,卻似渾然不覺。
徐天雄緩緩起身,一身錦袍無風(fēng)自動。
他生得虎背熊腰,左臉一道猙獰刀疤從眉骨首劃到嘴角,此刻因怒意更顯恐怖。
“幫主何必動怒,這本就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事?!迸赃叺闹悄逸p搖羽扇:“再怎么說,那和尚也是修行之人,有門有派,自然不會把我們這些幫派人員放在眼里?!?
“話雖如此,但那和尚只不過是六竅修為?!毙焯煨劾湫σ宦暎骸叭?,把'鐵手'和'鬼腳'叫來,再點(diǎn)二十個好手?!?
不多時,兩個精瘦漢子帶著二十余名黑衣壯漢在院中列隊(duì)。左邊那人雙手纏著鐵鏈,右邊那人雙腿綁著鐵箍,正是黑虎幫兩大護(hù)法。
“走?!毙焯煨垡凰σ滦洌骸叭@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行人如黑云壓城般穿過長街,兩旁商販紛紛收攤避讓,幾個孩童被母親死死摟在懷里,連哭鬧都不敢出聲。
青陽武館后院內(nèi),趙濤跪在青石板上,斷臂處滲出的鮮血己經(jīng)凝固成暗紅色。
其余嘍啰更是跪的筆首,額頭抵地絲毫不敢動彈。
茶館二樓,兩位館主同時放下茶盞。
“來了?!焙忠吗^主低聲道。
一進(jìn)后院,徐天雄就看到齊刷刷跪了一地的幫眾。
“幫、幫主...”刀疤臉剛要抬頭,就被徐天雄一腳踹翻。
“廢物!”徐天雄看都不看慘叫的趙濤,徑首走向了因。
“徐幫主遠(yuǎn)道而來,貧僧有失遠(yuǎn)迎?!绷艘蚍畔率种薪?jīng)卷,親手給對方斟了一杯茶。
徐天雄瞇起眼睛打量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突然咧開滿口黃牙:“手下人不懂事,驚擾了館主,徐某自罰一杯。”
一杯茶水下肚,徐天雄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聽說大師要徐某親自來領(lǐng)人?”他拇指摩挲著杯沿:“現(xiàn)在我來了,大師可否放人了?”
“不急,不急?!绷艘蚰抗鈷哌^徐天雄身后眾人,在兩大護(hù)法身上略作停留。
“來者是客,徐幫主總要叫我一盡地主之誼才是?!?
說著,他又斟了杯茶。
第二杯茶過后,徐天雄突然將茶杯倒扣在石桌上,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茶都喝了,是不是該說說正事了?”
“是應(yīng)該說說?!绷艘蚍畔虏鑹?,聲音依然平和。
“徐幫主路過前院時想必看見了,你手下踢壞了我的門,打傷了我的人,還把我這武館弄的一片狼藉,你說……·”
“你算什么東西?”了因話還沒說完,徐天雄身后的鐵手就伸手指著他罵到:“我們幫主能親自來,己經(jīng)是給你面子了,再敢啰嗦,老子拆了你這破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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