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失血,右臂嚴重骨折,而最要命的是督脈受損,導(dǎo)致整條脊柱大龍時時刻刻傳來鉆心刺痛’
“還是要盡快離開這里?!?
他強撐著盤膝而坐,雙手結(jié)印置于丹田。
隨著綿長的吐納,散亂的真氣如百川歸海,在經(jīng)脈中緩緩匯聚。
漸漸地,一股暖流自氣海升起,如春風(fēng)化雨般滋養(yǎng)著千瘡百孔的身軀。
留香閣內(nèi),季挽晴怒不可遏,纖纖玉手猛然掀翻面前的檀木茶幾,茶盞墜地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她抓起案幾上的青瓷花瓶狠狠砸向墻壁,碎片西濺。
“耿長春這個廢物!”她貝齒緊咬,聲音里滿是憤怒:“連個和尚都看不住,要他何用!”
侍女們瑟縮在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出。
季挽晴來回踱步,繡著金線的錦緞鞋履碾過滿地碎瓷,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突然,房門輕響,燕靈靈款步而入。
“師姐……”
她剛開口,便被季挽晴厲聲打斷:“怎么樣?人找到了嗎?”
見對方搖頭,季挽晴眸中寒光乍現(xiàn),隨即強壓怒火道:“可查到是什么人干的?”
“錢家。”
“錢家?”季挽晴蹙眉:“錢家為什么會突然對他下手?”
“可能與那錢世杰的死有關(guān)?!?
話音未落,季挽晴猛然轉(zhuǎn)身,一掌擊在梳妝臺上,銅鏡轟然倒地。
“錢家!該死的錢家!”她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們竟敢派人襲擊了因!”
她抓起梳妝盒狠狠擲向房門,珠釵脂粉散落一地。
見季挽晴發(fā)瘋,燕靈靈靜立一旁,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師姐一首把修煉了童子功的了因和尚當(dāng)成禁錮。
先前有李修遠護著她都敢暗中下手,若不是最近和那位城主打的火熱,又自信和尚逃不出掌心,只怕早將人吃干抹凈。
“耿長春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她攥緊拳頭,厲聲喝道:“讓他趕緊給我滾回?zé)o涯宗,再讓我看到他,老娘扒了他的皮?!?
窗外一陣冷風(fēng)掠過,吹亂她散落的青絲,更顯猙獰。
“噔噔噔!”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下人恭敬稟報。
“季姑娘,城主府的人己在院外候著了。”
季挽晴聞神色一凜,眼中寒芒乍現(xiàn)又轉(zhuǎn)瞬即逝。
她輕撫鬢邊散落的青絲,唇角忽而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弧度:“且讓他們稍候片刻?!?
她來到梳妝臺前緩緩坐下,銅鏡中映出她那張足以令眾生傾倒的容顏。
“梳個飛仙髻?!彼渎暦愿赖?,
侍立一旁的丫鬟聞身子一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如瀑青絲。
鏡中忽而映出燕靈靈的身影,季挽晴眸光微閃,聲音輕若耳語卻字字如刀:“師妹,這件事你親自去查,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