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牛頭使者則是環(huán)抱雙手,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說:‘這回還挖不出你的真實身份?’
桑杰在心中飛快思索:“這日游神竟是我雪隱寺同門?難怪我從方才就覺著他的眼神如此熟悉,可那張臉……”
他沉聲望向了因:“敢問是哪位師兄?”
桑普艱難地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不是師兄……是師伯……”
見桑杰望向自己,他繼續(xù)開口:“他方才所使...是臻至大圓滿境界的大力龍象掌...還有大摔碑手...他的氣血異??植溃峙率切逕捔她埾蟀闳艄Α覒岩伤前唾噹煵?
“不可能!巴賴師伯三十年前就己經(jīng)死了,寺中很多長老親眼所見,這做不得假!”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緒,繼續(xù)道:“此事涉及宗門機密,這才對外宣布他是被驅(qū)逐出寺?!?
桑普聞,艱難地轉(zhuǎn)頭望向桑延,見對方也是微微點頭,證實了桑杰的說法。
這時,牛頭使者按捺不住好奇心,蓮步輕移,湊到了因身邊,歪著頭打量他:“日游神,你真的不是巴賴喇嘛?”
“不是!”
“那你這一身恐怖氣血是怎么練的?”牛頭使者不依不饒。
了因白了她一眼,語氣敷衍:“胡亂練的?!?
“騙人!”牛頭使者嬌叱一聲,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輕喝一聲,袖中玉手如毒蛇出洞,首取了因胸口要穴。
牛頭使者這一掌來得又快又狠,掌風(fēng)凌厲如刀,森森寒氣幾乎要將空氣都凍結(jié)。
了因只覺一股陰冷刺骨的殺氣撲面而來,渾身汗毛倒豎,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掌相迎。
“轟——!”
雙掌相交的剎那,一股恐怖的氣血之力自了因體內(nèi)爆發(fā)。
但見他周身金光大盛,肌膚呈現(xiàn)出三色琉璃般的光澤,仿佛一尊金身羅漢降臨凡間。
兩股磅礴氣勁相撞,竟發(fā)出金鐵交鳴般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以二人為中心,一股狂暴的氣浪向西周擴散開來,卷起漫天塵土。
地面上的碎石被震得簌簌跳動,不遠處的孟婆的寬大袖袍在勁風(fēng)中獵獵作響。
“金剛不壞神功!”牛頭使者驚呼出聲,美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收掌后撤,死死盯住了因周身流轉(zhuǎn)的金光:“你竟是大雷音寺的和尚!”
了因面色不虞,冷哼一聲:“一會雪隱寺,一會又成了大雷音寺。你到底要給我安多少身份?”
牛頭使者卻是不依不饒,她細細打量著因周身的金光,語氣篤定:“龍象般若功我或許會認錯,但這金剛不壞神功絕不可能!此乃大雷音寺不傳之秘,非嫡傳弟子不得修煉。”
了因聞,下意識地聯(lián)想到對方曾展現(xiàn)的橫練功夫,心中暗忖:她到底是何出身?為何如此肯定?
“冥府有規(guī)矩,不能探查別人身份?!绷艘驌u了搖頭,語氣轉(zhuǎn)冷:“你壞了規(guī)矩?!?
牛頭使者聞一愣,那雙美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后只得悻悻地低下頭,小聲嘟囔道:“我...我一時好奇,忘了這茬......”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乎細若蚊吟。那雙原本凌厲的美眸此刻躲躲閃閃,不敢與了因?qū)σ暋?
她悄悄挪動腳步,一點一點地向后退去,試圖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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