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到了一絲希望,賀桑寧發(fā)現(xiàn),之前不怒自威的白長官,失去了威嚴(yán)和理性,就和一個普通的患者一樣。
她笑了笑,道:“白長官信任我就行,那治療,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好!”白書業(yè)自然沒有意見。
他們都不是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所以,賀桑寧把銀針拿出來,很快就著手幫他針灸。
一個小時后,她把銀針拔下來,白書業(yè)的表情,有點驚異,“寧醫(yī)生,我好像感覺耳邊有點嗡鳴……”
賀桑寧一邊收著東西,一邊笑著道:“這是神經(jīng)傳遞給你的感覺,并不是聽力恢復(fù)了。
不過,也是一個好消息,說明你的神經(jīng),沒有壞掉。
這對后續(xù)的治療,很有幫助?!?
“嗯!真是太感謝你了!”
白書業(yè)神色還是激動的。
因為,自從耳朵壞了以后,他的世界,都是寂靜無聲的,后來只能靠助聽器。
像這種嗡鳴,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賀桑寧接著和他說了一下,之后定期治療的時間。
因為她這邊異能戰(zhàn)隊的任務(wù)完成了,以后不能再隨意進出軍區(qū)。
所以,就把后續(xù)治療的地點,定在了研究所。
白書業(yè)對她的安排,沒有意見。
有希望能恢復(fù)聽力,自己多跑幾趟又何妨?
說定以后,賀桑寧就先回去了。
今晚傅京宴有點事情,沒能過來接她,就安排了司機,送她回去云舒小筑。
賀桑寧也能理解,沒讓他拋下工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傅京宴,正在傅家大宅里,陪傅老爺子下棋。
今晚,他剛下班就被喊回來吃飯。
爺孫倆的晚餐,吃得還算愉快。
但傅京宴心里知道,老爺子特地喊他回來,肯定不會只是吃飯這么簡單……
傅老爺子沒有提,傅京宴也當(dāng)做不知情,陪他下棋。
就在他的白子,即將被傅老爺子的黑子困死的時候,老爺子忽然停住了動作。
傅京宴也沒有即將落敗的急切,而是好整以暇地放下手里的棋子,看向老爺子。
下一秒,一疊東西被丟到他面前。
傅京宴視線在那些東西掃了一眼,接著看向老爺子,問:“這是什么?”
傅老爺子一邊往棋盤上落子,繼續(xù)圍困,一邊淡定地回道:“這些是這些天,我?guī)湍阄锷木┒几骷仪Ы稹?
每一位上面都有詳細資料、照片,你看看哪個合你眼緣的?!?
傅京宴眉心微微一擰,有些不滿他的自作主張。
他冷淡開口道:“我不需要。”
老爺子睨了他一眼,回道:“怎么不需要?之前我給你安排了明月,你看不上。
如今把整個京都的千金,都放在你面前,任由你挑。
你多少看幾眼,總有一個能入眼的,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你放心,我給你挑的,都是一等一的條件?!?
他說著,把里頭的照片資料都拿出來,在傅京宴面前展開。
像個搞推銷的銷售一樣熱情,“比如這個,林家的千金,才華斐然,很有文學(xué)素養(yǎng)。
還有這個王家的,他們家在京都的根基也很穩(wěn)固,不會拖你后腿,本人更是十幾歲,就展現(xiàn)出很強的經(jīng)商天賦。
你要是娶了她,倒也能成為你的賢內(nèi)助。
還有這個劉家的……”
傅京宴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等老爺子自己說累了的時候,才開口說道:“爺爺,這些都不是我擇偶的標(biāo)準(zhǔn)?!?
一看自己說那么多,他都沒有一句聽進去的。
傅老爺子的表情,也不悅了起來。
特別是想到,他為什么會拒絕,就更是來氣。
他沉聲道:“擇偶能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無非就是外在,學(xué)識,家庭背景!”
傅京宴知曉老爺子,是故意這樣說,索性直接道:“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多的是,可她們身上有我不喜歡的地方?!?
聽到這話,老爺子眉頭皺了一下,下意識問他:“哪里讓你不喜歡了?”
傅京宴懶散地說道:“沒離過婚,沒有孩子,我不喜歡?!?
“你?。?!”
老爺子還以為是什么特殊的點。
聽到這話,被氣得不輕,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這兔崽子,自己故意不提那個女人,就是希望他明白自己的用心。
結(jié)果他倒好,自己提了。
真是過不去這茬了!
他怒聲道:“傅京宴,你別太荒唐了!
明明你有那么多可以挑的人,為什么就非要選那個離過婚,還帶著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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