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說到這,明顯頓了一下。
    接著,語氣充滿厭惡地說道:“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手段居然那么無恥!
    竟然用綁架的手段,帶走小昭昭,還用這樣的方式,把人困起來!”
    在他眼里,做出這種事的霍景舟,簡直失去一個豪門掌權(quán)人的風(fēng)度,和小人沒什么區(qū)別。
    傅京宴的神色,看不出喜怒,甚至語氣都是平靜的,“無妨,霍家毀約了,從今往后,他們再也沒有資格,要求探望昭昭了?!?
    聽到這話,司南就明白他家爺?shù)囊馑剂恕?
    他不得不感嘆,自家爺?shù)奈从昃I繆。
    自從霍家持續(xù)糾纏,他們就猜到,對方可能最后會不擇手段。
    當(dāng)然,傅京宴安慰賀桑寧的話,不只是安慰。
    因為,他提前給昭昭打了預(yù)防針,還告訴過昭昭,以后要是遇見被綁架之類的事情,不要害怕。
    他告訴昭昭,他在她戴的平安鎖里,藏了定位的設(shè)備。
    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在這之前,他也教過昭昭,怎么應(yīng)對這樣的情況,叮囑過她,不管發(fā)生什么,爸爸都會把她帶回去……
    原本這些,是防范于未然的舉動。
    沒想到,霍家真的這么做了。
    來之前,其實傅京宴也想過,昭昭還小,可能沒辦法像她保證的那樣,一定不哭不鬧不害怕。
    直到自己親眼看到她。
    這小崽子比自己預(yù)想的堅強(qiáng)很多。
    至于賀桑寧,自從進(jìn)了大宅之后,遲遲沒有出來,傅京宴也預(yù)感到,她可能出事了。
    第一時間,他就讓人查賀桑寧的定位,可結(jié)果都顯示,她還在大宅里面。
    等到晚上,傅京宴還沒見到人回來,當(dāng)即吩咐手底下的人,重新追蹤。
    雖然費了點時間,但最終還是定位到賀桑寧的位置。
    司南接著問道:“爺,咱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傅京宴眸色森冷,臉上的神情,不帶絲毫溫度,道:“打進(jìn)去。”
    “好的?!?
    對于這個回答,司南心里其實也不意外。
    他家爺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可能放任別人奪走?
    哪怕是霍家,也不能夠這么做!
    他先把車子開回半山別墅,把昭昭帶回去。
    楊靜瀾跟賀從禮,也在他們離開之后,一起追到海城。
    夫妻倆剛到不久,這會兒正在半山別墅里等消息。
    聽到外面車子回來的聲音,楊靜瀾立馬從別墅里沖出來。
    看到自家寶貝外孫女,被傅京宴抱在懷里,兩老的臉上,都是失而復(fù)得的驚喜和眼淚。
    “我的昭昭寶貝!可算是找回來了!”
    天知道,她這一整天的心,提得有多緊。
    要是找不回來孩子,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賀從禮看了看回來的人,沒見到自家女兒,不由奇怪地問道:“寧寧呢?她怎么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傅京宴沒有瞞著,但也沒有嚇?biāo)麄儭?
    他語氣溫和平靜地說道:“被霍家人扣留了,我去把她接回來,今晚昭昭就麻煩你們照顧了,寧寧那邊你們不用擔(dān)心。”
    夫妻倆當(dāng)然是相信他的。
    多虧了他,他們才能這么快,見到寶貝外孫女。
    賀從禮點點頭,朝他說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
    傅京宴把人交給兩老后,安排了人在別墅周圍守著,自己則帶人前往霍景舟那邊。
    夜深人靜,這個點,霍景舟也已經(jīng)睡下了,但外面守衛(wèi)仍舊森嚴(yán)。
    傅京宴沒太多耐性,簡單粗暴,讓人直接攻進(jìn)去。
    他手下的人,可不是什么酒囊飯袋,全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好手。
    別墅里的守衛(wèi),也沒想到,半夜三更,竟然有人強(qiáng)闖,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等他們都清醒了,也沒有絲毫招架之力,很快防線就被突破,人也已經(jīng)闖到了門口了。
    外面的動靜太大,樓上的霍景舟都被吵醒了。
    他披著外套,從房間里出來,眉頭都深深擰了起來。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那么吵?”
    林程也是被吵醒的,已經(jīng)了解過下面的情況了。
    這會兒過來和霍景舟匯報,說:“總裁,是傅家那位帶著人強(qiáng)闖,應(yīng)該是為了桑寧小姐來的?!?
    “哼,他真是肆無忌憚,以為這里是京都嗎?”
    霍景舟臉上有明顯的惱火。
    在京都,那里不是自己的地盤,面對那個男人,自己處處碰壁,霍景舟心里已經(jīng)不爽很久了。
    現(xiàn)在到了海城,就是他的地盤了,傅京宴行事還敢如此張狂!簡直不把他們霍家放在眼里!
    他眉眼壓低,渾身散發(fā)著冷氣,道:“下去會會他!”
    “好的。”
    林程沒有多說什么,推著霍景舟下樓。
    傅京宴的人,已經(jīng)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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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一身黑色的風(fēng)衣,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