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舟看著賀桑寧對那人態(tài)度的軟化,眼底的嫉妒有些按壓不住。
    在他們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沒忍住抓住了賀桑寧的手,“桑寧,留下來好嗎?”
    看到她明明認不出他們,卻依舊信任傅京宴,那一瞬間,霍景舟覺得,如果就這樣讓賀桑寧離開,那她以后,可能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內心的掙扎,在此刻做出了決定。
    傅京宴目光陰沉沉的,仿佛要用眼神,擰斷那只抓著賀桑寧的手。
    司南見狀,不用他家爺吩咐,直接動手。
    霍景舟沒有防備,差點被他的力道掀翻了。
    司南無情地嗤笑道:“霍總請自重,別對我家夫人,動手動腳。
    否則,下次怕不止是雙腿殘疾這么簡單了?!?
    霍景舟臉色很難看。
    賀桑寧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揪著傅京宴的衣服,自始至終,都沒理會他半點,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
    意識到這一點,霍景舟感覺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刀扎了一樣痛。
    傅京宴溫柔地親了下她的額頭,作為安撫。
    隨后居高臨下盯著霍景舟,“你們霍家最好祈禱,寧寧沒事,不然的話,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丟下這句話之后,傅京宴再也沒有停留,就這樣帶著賀桑寧揚長而去……
    從霍家別墅出來之后,傅京宴帶著賀桑寧上了車。
    司南也迅速跟了上來,自覺上了駕駛座。
    傅京宴吩咐他:“馬上去醫(yī)院!”
    “是!”
    車子快速啟動,直奔醫(yī)院而去。
    因為賀桑寧一路都在喊疼,傅京宴的臉色陰沉如水,只能緊緊抱著她,不斷催促司南:“開快點。”
    司南心里有苦難,他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
    醫(yī)院那邊提前收到通知,已經在等著了。
    二十幾分鐘后,車子終于趕到,賀桑寧因為疼痛,意識已經開始混亂,身上都是因為疼痛冒出的冷汗。
    傅京宴心疼又擔心,可能做的,只是緊緊抱著她,溫聲在她耳邊安慰她。
    專家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聯(lián)系好了。
    見到賀桑寧之后,第一時間就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
    結果很快就出來。
    他們告訴傅京宴:“我們確實在賀小姐的身上,發(fā)現(xiàn)殘留的迷藥,藥量很重,會對意識造成影響,而她本身對藥物抵抗很厲害,所以才會那么痛。
    另外,我們發(fā)現(xiàn),迷藥里似乎還摻雜了別的藥物。
    具體是什么,可能需要時間檢測。”
    傅京宴聽完醫(yī)生的話后,臉色沒有因此舒緩,而是更難看,他和醫(yī)生說道:“她現(xiàn)在不記得曾經認識過的人,這是因為藥物的影響嗎?”
    醫(yī)生擰了擰眉頭,沒有經過藥物分析研究,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下定論。
    斟酌了片刻后,醫(yī)生回道:“我們會從這方面入手分析,現(xiàn)在先讓她好好休息吧?!?
    醫(yī)生們很快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賀桑寧和傅京宴。
    賀桑寧躺在病床上,陷入沉睡之中,面色因為身體的影響,還有些蒼白,傅京宴臉色非常差。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卻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而是坐在病床邊,握著賀桑寧的手,靜靜守著她……
    霍家別墅這邊。
    傅京宴的人離開之后,霍景舟就讓人把霍行遠叫過來。
    霍行遠到的時候,看到別墅上下一片狼藉,原本他們安排好的保鏢,也傷了一片,表情很少驚訝和疑惑。
    “哥,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他進門的時候,沒有看到霍景舟難看的臉色。
    霍景舟也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們給桑寧用的真的是迷藥嗎?
    是不是還有別的?”
    “哪里有別的,你在亂說什么???”
    霍行遠開始支支吾吾,表情卻帶著心虛。
    “還想瞞著我嗎?!”霍景舟的語氣重了幾分。
    霍行遠被嚇到了,他很久沒看到他哥這么嚴肅的表情,一時間,不敢再繼續(xù)撒謊,只能說:“迷藥里的確是摻了點別的藥物……”
    “什么藥物?”霍景舟臉色深沉地看著他。
    霍行遠猶豫了兩秒,才說道:“是透過特殊渠道拿到的,可以讓人遺忘一些事情,媽的意思是,讓她忘掉在京都的事兒,這樣她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和你在一起,為你治療了……”
    霍景舟聽到這個回答,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們太過分了!”
    他從未想過,要用這樣是手段對待賀桑寧……
    林程也聽得無語了。
    這一家子干的都是什么破事?
    現(xiàn)在竟然還下藥了?
    霍景舟閉了閉眼睛,問:“解藥呢?”
    霍行遠搖搖頭,說:“沒有,畢竟是違禁藥物,人家壓根沒賣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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