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云清婳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
陸氏啐了一聲,“宅心仁厚?她也配?云清婳被封為正妃那一日,肆意報復,故意踩爛了我的手,我的手現(xiàn)在全是疤!這叫我日后如何彈琴?”
她擅琴技,這是她爭寵的手段。
云清婳毀了她的手,就等于毀了她的生路!
“嘶……”蘇靈音倒吸了口氣,像是被嚇到。
云清婳知道,蘇靈音是在用鈍刀子割肉。
在裴墨染面前不斷地抹黑她,水滴石穿,裴墨染早晚會信。
“拖下去杖斃!”裴墨染的臉色陰沉,他淡淡的說。
就像在評價天氣好壞,殺人不眨眼。
他相信蠻蠻,就算蠻蠻真踩了陸氏的手,也是陸氏有錯在先。
“不要啊!王爺,不要??!”陸氏哭喊著,“云清婳,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毒婦,你憑什么受寵?”
蘇靈音的眼中閃過奚落。
這次裴墨染是相信云清婳的,可十次以后呢?
二十次以后呢?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多了,裴墨染早晚會覺得云清婳虛有其表,是個毒婦。
云清婳,你害死了我的堂妹,你就該陪葬!
到時候我一定要讓花柳病人將你強暴,然后推入井中,感受堂妹死前的窒息、絕望、痛苦!
“且慢?!痹魄鍕O出聲阻止。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用眼神詢問她,是不是想求情。
云清婳側(cè)著身子,壓低聲音道:“王爺,我覺得憑陸氏一人,想不出借刀殺人計,這件事恐怕沒這么簡單。”
裴墨染也想到了這一點。
今日的一切實在太順了。
他看向貼身太監(jiān),聲音冷簌簌的,“還查到了什么?”
“奴才愚笨,實在查不出要緊事?!辟N身太監(jiān)瑟縮了下肩膀,似乎想到了什么,“倒是還有一個沒影的事?!?
陸氏的貼身婢女哭道:“主子起初沒想報復王妃的,是前幾日在花園聽了幾個婢女說話,才受到了啟發(fā)?!?
“對對對!王爺,那幾個賤婢一定是故意說給妾身聽的!妾身被利用了,妾身是無辜的??!妾身的手留疤了,難免心生怨懟,被歹人利用?!标懯鲜箘胚诉诉说乜念^。
光是聽著清脆的磕頭聲都嫌疼。
“那幾個婢女長什么樣?”裴墨染的聲音冒著寒氣。
陸氏跟婢女都頓住了。
“那幾個婢女躲在假山后憊懶,奴婢跟主子并沒有看到她們的長相?!辨九馈?
陸氏使勁點頭,“是啊,我們所句句屬實,妾身敢對天發(fā)誓?!?
其他妾室嗤笑,“沒有人證、物證,光憑嘴巴說說,讓人怎么相信?”
“反正沒有證據(jù),你說什么都好?!?
蘇靈音的柳葉眉舒展開來,眼中閃過精明的光。
她從來都算無遺策,當然不會留下把柄。
云清婳恐怕已經(jīng)猜到是她做的。
可是那又怎樣呢?
沒有證據(jù),云清婳能奈她何?
“王爺,老奴發(fā)現(xiàn)了其他證據(jù)?!比f嬤嬤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金簪,緩緩走來。
看到金簪的瞬間,蘇靈音的眸子一縮,像是看到了怪物。
“趙婉寧方才刺殺王妃所用的金簪,不是她自己的。”萬嬤嬤緩緩道。
魏嫻趁機道:“這金簪是何人的?能用上金簪,恐怕身份不一般吧?”
“是她!”萬嬤嬤伸出手,指著蘇靈音的方向。
蘇靈音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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