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抱著還在小聲抽噎的小寶,心急如焚地趕到了距離研究院最近的這家醫(yī)院。
診療室里,護士正在給蘇婉清上藥包扎。
蘇婉清的右腳踝確實腫得老高,看起來傷得不輕,她時不時發(fā)出吃痛的抽氣聲。
周玉徵坐在門口的塑料長凳上,手指揉著發(fā)脹的眉心,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并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但基本的道義讓他不能把受傷的蘇婉清一個人扔在醫(yī)院。
蘇婉清一邊配合著護士,一邊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門口那個冷硬的背影,心里交織著怨恨和得意。
怨恨的是,周玉徵的差別對待如此明顯。
當初溫迎只是崴了下腳,他就能那么緊張地抱著她上樓,親自給她揉藥酒。
而自己這次是真真切切摔傷了,腫得這么厲害,他卻連扶都不愿意扶一下。
竟然直接從研究院雜物間找了根不知道誰用過的舊拐杖給她。
讓她一個人拄著拐,狼狽不堪地自己走下樓梯,自己爬上吉普車。
一路上連句像樣的關心都沒有。
但得意和興奮很快壓過了怨恨。
因為她想到,此時此刻,她的好弟弟蘇浩安,很可能已經(jīng)得手了。
溫迎那個賤人,現(xiàn)在恐怕正在某個骯臟的角落里遭受折磨,甚至可能已經(jīng)……
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要溫迎消失,周玉徵遲早會是她的。
受這點小傷,簡直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