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徵站起身沖到病床前,聲音因為緊張而沙啞顫抖:“醫(yī)生!她怎么樣?嚴不嚴重?”
醫(yī)生摘下口罩,語氣嚴肅:“病人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挫傷和擦傷,左腳踝骨折,我們已經做了固定。后頸和背部有被重物擊打的痕跡,有輕微腦震蕩跡象。另外,左側有一根肋骨骨裂。”
醫(yī)生每報出一處傷勢,周玉徵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周母聽著,心疼得眼淚直流,捂住嘴不住地抽泣。
醫(yī)生頓了頓,繼續(xù)道:“萬幸的是,檢查結果顯示沒有傷及內臟要害,目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為疼痛和體力透支,她現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需要好好靜養(yǎng)觀察?!?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這幾個字,周家?guī)兹藨抑男牟派晕⒙湎铝艘稽c。
這時,旁邊的的蘇婉清卻按捺不住了。
她拄著拐杖上前幾步,臉上擠出悲天憫人的表情“安慰”道:“天啊……真是太萬幸了!溫迎姐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她生怕別人想不到似的,話鋒突然一轉,刻意提高了音量: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對溫迎姐下這樣的毒手,讓她……讓她遭到這種歹人的侵犯……這讓她以后可怎么活啊?等她醒來,知道自己被……不會想不開吧?”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旁邊正在整理病歷的一位年輕護士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語氣不客氣地打斷了她:“這位同志,請你不要胡亂猜測,誤導家屬!我們剛剛已經為病人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她并沒有遭到侵犯,身上只有拖拽、毆打和束縛造成的傷痕?!?
護士的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蘇婉清的臉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