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晚了。
吉普車的車頭還是撞上了三輪車的后輪側方。
三輪車失去平衡,側翻在地,車上捆扎的紙板、廢鐵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騎車的老人也被帶倒,摔在了地上。
周玉徵心臟驟停,他推開車門,趕緊走了過去。
“老人家!您怎么樣?”他聲音嘶啞得厲害,急忙俯身去攙扶那位倒在地上的老人。
老人看起來大約六七十歲,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工裝,臉上布滿歲月的溝壑。
他捂著胳膊,眉頭緊皺,似乎摔得不輕,但在周玉徵的攙扶下,還是勉強站了起來。
“實在對不住!是我開車不專注,我的全責!您的一切損失,醫(yī)療費、修車費,我都承擔!”
周玉徵連聲道歉,語氣急促誠懇,一邊小心地檢查老人是否有明顯外傷,一邊動手去扶起那輛歪倒的三輪車,并將散落一地的廢品一一撿拾回來。
他此刻心煩意亂,只希望能盡快處理完這起意外,用金錢和道歉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然而,老人站穩(wěn)后,卻只是擺了擺手,渾濁的眼睛在周玉徵焦急的臉上掃過,似乎并沒有過多追究的意思。
但下一秒,當他的目光落在周玉徵那張即使蒼白憔悴也難掩英俊的臉上時,老人的眼中迸發(fā)出一抹光亮。
他像是確認了什么,也顧不上胳膊的疼痛,一把抓住周玉徵的手腕。
“小伙子……你……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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