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將紙張捏碎。
他的目光死死地釘在信紙那幾行透著決絕的字跡上,每一個字都燙在他的眼球上,燙進他的心里。
周玉徵:
我走了。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不必再攤開來說,太難堪。
給我?guī)滋鞎r間。下周,我會回來,跟你辦理離婚手續(xù)。
小寶是我的命,我必須帶走。
溫迎留
走了……
離婚……
帶走小寶……
這幾個詞反復(fù)在他的視野里跳躍,放大,最終化作一片血紅的瘋狂。
男人看著看著,緊繃的唇角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和一種瀕臨崩潰的癲狂。
這可把一旁憂心忡忡的周母嚇壞了。
她看著兒子那副樣子,臉色慘白,聲音都帶了哭腔:
“玉徵!玉徵你這是怎么了??。磕銊e嚇?gòu)?!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迎迎她……怎么會留下這么一封信?說什么要離家?guī)滋?,下周回來跟你離婚?還要把小寶帶走?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還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迎迎的事,把她給氣走了?!”
周母急得團團轉(zhuǎn),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種狗血的可能性。
好好的一個家,昨天還其樂融融的,怎么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了?
孫子哭得撕心裂肺,兒媳留下一封決絕的信離家出走,兒子又變成這副陰鷙駭人的模樣……
她簡直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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