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踏實感,取代了部分離家的彷徨與心痛。
她心滿意足地和霍玉兒一起,費力地拖著這幾個包袱,走出了倉庫。
……
京市,公安局。
秦玨處理完手頭最后一個案卷,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如同磐石般杵在他辦公室門口已經(jīng)大半天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陣嘆息。
他從未見過周玉徵這副模樣。
軍裝常服皺巴巴地裹在身上,領(lǐng)口歪斜,甚至蹭上了灰塵。
頭發(fā)此刻也亂糟糟地蓬著,幾縷碎發(fā)垂落在額前,顯得頹唐。
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透著不修邊幅的潦倒,眼下的烏青濃重,而那雙總是沉靜的眼眸里,此刻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
然而,在這副極度落魄憔悴的外表下,卻看不到絲毫的疲軟或萎靡。
相反,他整個人的狀態(tài)更像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翻涌著瘋狂的執(zhí)念,只要獵物露出一絲破綻,顯露出脆弱的脖頸,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將其撕咬粉碎,吞噬入腹。
秦玨看得心頭一緊,有些不忍。
他起身走過去,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周玉徵卻毫無反應(yīng)。
“玉徵,”秦玨將水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伸手用力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你這副樣子,熬壞了身子,等真有消息了,你怎么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