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冬霖厲聲呵斥,按著她后頸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溫迎哪里都疼。
喉嚨是火燒火燎的痛,臉頰被粗糙的西裝布料磨得生疼,脖子和后背因為僵硬的姿勢和撞擊的震動而酸痛難忍。
極度的恐懼和身體的不適讓她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滾燙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滑落,浸濕了男人大腿部位的西褲布料。
司冬霖感受到腿上傳來的溫?zé)釢褚猓碱^緊緊皺起,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再哭,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下車去喂槍子兒?”
“嗚……”
一絲壓抑不住的哽咽從溫迎喉間溢出。
被他這么一嚇,委屈、憤怒和恐懼反而像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
她帶著哭腔,不管不顧地控訴起來:
“都是你!混蛋!你自己天天招人暗殺就算了,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扯進(jìn)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大難臨頭,她也顧不得什么偽裝和害怕了,只想把心里的怨氣發(fā)泄出來。
司冬霖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咬一口給氣笑了,嗤了一聲,不滿地罵道:
“呵,小王八蛋還挺忘恩負(fù)義?。可洗卧谕\噲觯皇俏揖饶?,你他媽的早被劉威那個變態(tài)扔去喂狗了,還能在這兒跟我嚷嚷?”
溫迎想起倉庫里驚魂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帶著哭音反駁: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到處勾勾搭搭惹了那么多風(fēng)流債,結(jié)了那么多仇家,我會被他抓住嗎?都是你的錯!”
她恨極了這個死鴨子。
要不是他,她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著沉祈月做完dna檢測,安安穩(wěn)穩(wěn)地等著做她的豪門千金,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京市接小寶了。
所有的希望和轉(zhuǎn)機,都被這個災(zāi)星給毀了。
越想越氣,她索性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他價格不菲的西褲上。
“我勾搭誰了?!”
司冬霖被她這莫須有的指控氣得夠嗆,掐著她后頸的手猛地收緊,勒得溫迎呼吸一窒。
他低下頭,灼熱的氣息混合著怒意噴在她的耳廓,男人用氣音咬著牙問: